如果他能猜出一點都好。
“我知道,他最近會出現,你不用特意找他。”關琯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些告訴他無妨,“至於出現後你怎麼對付他,是你的事,我幫不上忙。”
關靖北應該會信的,關琯在阿Wing事發的時候幫助他的行為,已經被許古安剔除在外。
能告訴這些,隻是提個醒。
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關琯仍然處於天平的正中央,被風刮得時而偏向左側時而偏向右側。
她有的沒的跟許願提及,應該去許家別墅看看,畢竟是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許願心情不好不壞,每天出了去見小瓜子也無所事事,被這一提醒,便帶幾個保鏢前往了。
許家別墅一直有人打掃沒有被荒廢,她進去的時候看到傭人坐在餐桌上吃東西。
傭人們是新來的,也不認識她,見她一本正經走在沙發上坐下,好奇問:“你誰啊?”
語氣還不小。
“你又是誰啊。”許願眯著眸。
頭一次,她看到傭人這麼囂張,腳翹在桌子上,一邊說話一邊嗑瓜子,瓜子殼全落在地上。
後麵的保鏢過來,傭人們才意識到這位到底是誰,臉立馬白了,老傭人過來,又是訓斥又是給許願道歉。
許願懶得生事揮揮手說罷了,放了她們一天假,把保鏢也哄到其他地方,自己一個人逛起了許家別墅。
許家別墅差點被沈新竹母女兩人賤賣掉,正常市值應該是一點三億,她們直接降了一半的價格。
回想起很多往事,許願上了樓,在書房裏找到和父親的合影。
還有哥哥的。
那時可真幸福,隻是當時沒察覺。
門沒有關,聚精會神的許願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向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再靠近。
到了敏銳性低得不能再低的程度,她猛然回首,後背貼著厚實的書櫃,瞳眸驟然放大。
“哥……”從喉間溢出的低喃環繞在耳邊,又低又啞,幾乎難以置信,“哥哥?”
麵上仍然是那副麵具,沒什麼變化,隻是人看起來更清瘦了些,永遠的黑色係,優美的下巴微微抬起,“小願。”
沒有擁抱,也沒有質問,她就這樣看著,然後感覺到對方同樣炙熱的目光。
心募地一顫,想起成文之前說過的話,其實許古安對她是懷有不軌之心的。
察覺到她麵上的變化,不讓她繼續亂想下去,許古安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傻了?”
許願還沒來得及回答,聽到上方咚咚嗒嗒的聲響,抬頭,眼睛正對上從天而降的陶瓷裝飾品。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的動作更是眨眼的速度。
許願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橫在自己頭頂上的手臂緩緩放下,那個差點砸到自己頭頂上的陶瓷品已然被男人緊緊握在手中。
許古安把陶瓷品安穩地放在低一些的地方,淡淡笑著,“這裏很長時間沒住人了,東西都沒有保障。”
“你怎麼來了?”或者說,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問完這句,許願才發現他另一條胳膊始終沒有動。
下意識地抬手觸摸,卻被許古安搶先抓住腕,男人半分痛苦半分無奈要阻止她。
許願飛快地用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卻觸摸到冰涼和僵硬。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許願此時也忘記了所有,忘記成文說的任何,關於他的不好統統可以忽略不計,她隻在乎他到底你怎麼了。
“急什麼,傻丫頭。”
許古安的話剛落,她的眼淚就冒出來了。
“怎麼哭了?”許古安看到她這樣,一下子慌了,“關靖北那混蛋欺負你了嗎?他沒有照顧好你?看你……都瘦了很多。”
許願勉強在梨花帶雨中撐起一個笑,“沒有,我減肥的。”
“減什麼肥,在我心裏你永遠最漂亮。”
她不僅減肥還健身,身體大不如從前,要想生孩子的話一定要身體健康。
許古安揉了揉她的頭,把她帶下去。
“哥……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許願抓住他的胳膊,“還有你的手臂,到底怎麼回事?”
沉寂了一會,許古安仍然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別擔心。”
他總是這樣。
從來不讓人操心但越是這樣越心疼。
許願真的又要快哭出來。
許古安低歎了口氣,“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更難受,小願,沒有什麼比你開心更重要的事了。”
不愧是演技派,許願立馬不哭了,但把眼淚憋回去的模樣有些好笑。
“記不記得我從山崖上摔下去的時候?”許古安放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