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倒也理解,但不會支持,簡短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既然為難的話,那就誰都不要幫,勸可以勸,但你幫著明書寒的話就是和鍾意作對。”
和鍾意作對就是和她作對,得不償失。
“明書寒隻是想要孩子。”關靖北似有替他說話的嫌疑,“願願,他很可憐。”
“是啊,我知道。”許願漫不經心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那又怎樣,你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反正你要是想偷偷幫他借人的話我也不知道。”
他們兩方勢力都不小,黑白都有,明書寒因為自己作得厲害,又是傲嬌型,得罪的也不少。
關靖北相對而言比他厲害很多,如果真要和餘新那邊幹起來的話,還需要他出力。
但許願這麼說,他沉默一番後,啞聲道:“不了,我不幫,任他們解決吧。”
他告訴明書寒關於鍾意的事已經算仁至義盡了,沒必要為這個和許願把矛盾加深,他們目前的感情因為許古安的介入已經很不穩定。
更何況,明書寒搶孩子,不就擺明告訴鍾意,他已經知道她們母子還活著的事情?
真正交戰那天,兩方都沒有動靜,就在許願以為可以安分消停一些時,晚上七點,聽到偷襲的消息。
明書寒帶人在晚上行動,闖入鍾家,意圖隻有一個,奪回屬於他的孩子。
身處別墅的許願從手機屏幕前抬起頭,看了眼把電話掛斷後一直蹙眉的關靖北,優雅淺笑:“你是打算伸援手了?”
男人沒說話。
“伸援手可以,但是你能保證你的人在把明書寒勸回的同時也能保護餘新的安全?”
聰明如她,聽到關靖北和電話那邊三言兩語就能猜到明書寒並不順利,甚至處於危險的階段。
雖然晚上行事很隱秘但他的實力擺在那裏,餘新是地道混黑的,又是在自家守著,兩方的勝負輕鬆分辨。
如果關靖北伸援手的話……就很難說了,怕就怕他們傷害餘新或者嚇到寶寶。
“我保證,他已經被餘新的人包圍了,如果再不救人的話……”
許願斜著唇角,“難道你害怕餘新殺了明書寒不成?”
“難道不會?”
也很難說,撇開情敵的身份不說,但是明書寒給鍾意造成的傷害,兩人就足以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且餘新那性子也不是柔軟型,真動手的話一點也不留情。
“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許願聳了聳肩,思索了一會,“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去,你去幹嘛?”
關靖北隻是派人去助援,不代表他也跟著一起。
他們去做什麼?湊熱鬧?
許願便安靜下來,等他打完電話,又聽他說必須要出去一趟,讓她乖乖在家等著。
她撇了撇嘴,沒再跟去,臨走前千叮嚀,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死哪一方,鍾意都會傷心。
有了關靖北的援助,相對而言就好很多了,一來顧忌他的勢力,二來他的人和餘新的人大部分有交際,開戰的話傷感情。
於是雙方持續對峙,一個要求放走明書寒,另一個要求撤掉在寶寶房間埋伏的人。
關靖北知道後低罵了句,這個不要命的,就算是分頭行動調虎離山計也應該把人平均分,去寶寶房間行動的人為什麼占了五分之四?
剩下五分之一的人跟著他行動?也難怪被擒。
“三少,大家都是明白人,講究規矩,你們無緣無故大晚上跑來驚擾這裏也就算了,事已至此,還打算繼續僵持嗎?”
餘新淡淡道,他的周邊圍了幾個護身的人,各有各的本領。
“我也想走,隻是你們把人擒這兒,還當著我麵,不太好吧。”關靖北坐在椅子上,撥弄指間的煙蒂。
笑中帶冷刀,說的就是他,明明一臉溫和儒雅,實際上狠起來比誰都厲害。
餘新顧忌這祖宗,比莽撞直來的明書寒難對付多了。
雖然明書寒也是個聰明的主兒,不然也不會得到明宏的繼承人位子,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連策劃都沒有,匆匆趕來應戰,實在是個蠢招。
“現在就放人。”餘新語調一轉,“我們這邊先放人,相信三少不會不守信用,讓人繼續守在房間外麵嚇著寶寶。”
關靖北眉目動了動,“這是自然。”
他們最講究的是信譽,尤其是商人,圖的就是長久發展。
但如此一來,就是功虧一簣。
餘新果然說話算數,說放人便放,直接讓人解了明書寒那邊的桎梏。
然而就在他們解開的那一瞬間,方才一臉淡漠不吭不語的明書寒猛然抬頭,獲得自由的他把早就準備好的槍舉起,對準餘新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