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抱著挑釁的心思說這番話的,然而關林聽了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不過望向她的眸子更冷了幾分。
倒是許願,手裏拿著狗糧,漫不經心地伸到鼻息間嗅了嗅,“為什麼把他們接過來?”
“你不高興他們過來?”關林兀然地問。
“唔……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吧,畢竟靖北不像你那麼沒有人性,他不會傷及無辜。”
男人輕笑了聲,把她拉到身側,微微低頭,唇間呼出的熱氣燙得她一時僵硬,嗓音性感惡劣,“我以為你在吃醋。”
這回輪到許願無語了,就算他怎麼想,也不該認為她會吃醋吧。
有什麼好吃醋的,她又不喜歡他,就算把秋葵他們接過來,她也應該高興才對,有人陪著,說不定還能讓關林這個冷血動物產生父子之情。
她沒吃醋,他倒有條不紊地解釋:“不管怎樣,我不能讓關靖北有一個可以威脅我的理由,雖然構成的威脅並不大。”
許願瞪大眼睛,朝後退了幾步,像是躲瘟疫似的躲著他,“那是你兒子!親生兒子,不應該最重要嗎?”
她沒當過母親,以前在韓國流產的時候還心疼過,一個小生命就這樣沒了。
關林眼角挑出絲絲的冷意,“我說過,我的兒子隻會是你生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許願看著他似乎又要墮落成第三個無法自控的人格,所有的不滿都咽了下去,不再招惹這個隨時都會瘋的男人。
怕鬧得最後很不愉快,許願猶豫了很長時將,讓關林把秋葵接過來。
不為別的,她怕他顧忌她,真的不要親生兒子了。
這樣沒人性的事情不能因為她而發生。
“你很喜歡小孩?”關林沒答應也沒拒絕,反而挑起眉梢肆意地看她,“喜歡的話,可以把他送給你養。”
“不不……我不會養……還是要給親媽的。”她咽了咽口水,怎麼也擔任這等重任。
關林始終掛在唇際的笑容不寒而粟,最後還是以一個很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了。
…
“你們吃屎長的嗎?”
明書寒站在白玉長桌前,指間夾的煙燃著輕輕嫋嫋的煙霧,狠狠吸了一口,把視線落在另一處渾然沒感覺的男人身上,“靖北,你一點也不著急?”
“急什麼?”
“你要的人現在不知呆在哪裏,許古安那家夥卻想從這裏挖了好幾個過去,今晚就行動了。”明書寒蹙眉,“袖手旁觀也不帶你這樣的。”
關靖北一眼睨了過去,眸子裏的冰涼顯而易見,“那我能怎樣。”
“這不是你的做事風格……不,這應該是。”頓了頓,明書寒成了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後者,“你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那現在什麼都不做,就是意味做什麼都沒把握?”
“你這邏輯不錯,鍾意不喜歡你,就是意味著你怎麼樣都不能讓她喜歡。”
“草,扯我身上幹嗎。”明書寒心底一顫,“我這不是暗地裏籌備很多事情了嗎,就等她出來了。”
“我也一樣。”
頓了頓,關靖北掏出一支煙,從兄弟那邊借來了火,叼在唇際,“書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再等下去你吃到的是別人吃過的冷豆腐了。”
關靖北和他說不通,從一支筆扔在桌子上。
明書寒順勢接了過來,一邊撥弄一邊問這是什麼。
無意間按了一個按鈕,才知道這是錄音筆。
女人溫溫涼涼的嗓音傳來:“大哥,放棄吧,你現在做什麼都沒用的,許願已經懷孕了,他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懷孕?我以前給她用的藥有依賴性,一旦停止的話身體會出現異常,體質那麼差的她就算懷孕也不能平安生下。”
“你……大哥!”女人急了,“你到底要執著到什麼時候呢,我們重新想保守一點的治療辦法不行嗎,為什麼非要用這麼偏激的。”
“既然我的病是因她而起,自然由她而解。”
男人寒涼的沒有一丁點溫度的嗓音再度的響起,“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會讓她和我一起沉淪。”
“什麼沉淪?”
“這些年沒有研製出治療我病的藥物,卻讓我學到了催眠,可以將人帶到想象中的境界。就算她心裏沒有我,我會讓她夢裏有我。”
“有什麼用嗎……”
錄音到這裏就停止了。
聽完後,明書寒仍是一副懵逼臉。
“這份錄音是前段時間錄的。”關靖北淡淡地道,“那個時候二姐就在勸說大哥,得知許願懷孕後她很高興,以為這樣的話大哥就會放棄。”
不過誰知道那是假孕。
“我已經搞不懂你們關家的人了,你二姐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論感情,她站大哥這邊,但論道德,她站我這邊,簡單地說,她在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