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服從大哥那邊,破壞許願和他之間的感情,又一邊勸說關林放棄。
不過重點顯然不是關琯身上。
從精神病治療扯到了催眠上,看來關林為治病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不過顯然都沒用,最有效的方法是和許願在一起,減少發病率。
但催眠這玩意還是很讓人毛骨悚然,比失憶更可怕,失憶的話至少有自己的意思,但是催眠,隻能擁有身體,大腦完全由別人支配。
想到這裏,明書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用不用這麼陰險惡毒,你哥腦子有病?不對,他本身就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催眠不是好學的,許古安是軍人出身隻會武力解決問題,關林頭腦靈活懂得策略,卻是學醫的,他們中任意一個人格都不太有可能學會催眠。”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重人格?”
“不確定,可能有第三重,可能是那兩重結合在一起的人格,但不管怎樣,他們的意識是相通的,隻不過表達出來的性格不一樣而已。”
“你懂得真多?”
關靖北無奈地扯唇笑了笑,“我有高人指點。”
“高人在哪?”
過了會,門口發出輕微的動靜,很快,一個西裝革履,溫和文雅的男人款款走過來。
對於來人,明書寒自帶防備,眯起眼眸警惕地看著他,“溫華?”
關靖北拉開一把椅子讓溫華坐下,口吻平和敬重,如若不細致觀察很難發現疏離感。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明書寒冷冷地笑了聲。
知道溫華比他先知道鍾意的下落,明書寒的心裏很不平衡,更多的是嫉妒。
“我請來的,二姐夫飽讀國內外書籍,對催眠這個東西也有一定的見解。”關靖北遞了個眼神給明書寒,讓他安分點。
私下的情仇恩怨私下解決。
溫華微微地笑了下,並不理會明書寒仇人似的冷冷目光。
雖然有明書寒的一再挑釁和反駁,三個人還是勉勉強強交談完畢,計劃也粗略地擬好,
表麵上甚至很和諧的吃了飯。
最後送走了溫華,明書寒胳膊搭在關靖北的肩膀上,“他不是你哥的人嗎,怎麼突然當好人了?你信任他?”
“他一直是好人。”關靖北淡淡地道,而後目光犀利,眸子眯起,唇際勾著補充,“信任的話談不上。”
晚上陷入了沒有月亮的昏暗。
許願怎麼也沒想到她在不知情甚至沒有計劃的情況下,選擇逃跑。
她隻知道,關林會在漆黑的夜裏讓人把秋葵母子接過來,但不知道,關靖北也會在今晚行動。
暗地裏偷偷地想完成交換。
接應她的是溫華,她正準備去洗個澡,門忽然就開了。
一向溫潤如玉的男人,嚴肅起來也很正經,仍是溫和,隻不過比之前莊重。
“從現在起什麼話也別說,跟我走。”溫華簡短地道,而後拉起她的手往外帶。
許願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她知道溫華是關林的人,所以不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到底是真的要帶她走,還是關林下的套。
不過想了想,如果是下套的話,可以說自己是被強行帶走的,畢竟她一個弱女子嘛。
溫華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盡管左右每個房間對應的位置都不同,也沒有房間編號,他卻輕而易舉逇在錯綜複雜的走廊找到了盡頭,接著是樓梯口。
而後是下樓,暫時很順利。
抵達一樓,不知不覺身處一個小森林,應該是往餐廳的路道上。
許願這時才有機會提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個,溫先生,你……”
話還沒說完,有巡視的人經過,溫華把她按得蹲下去。
等人走後,她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裏又緊張又興奮,感覺就跟電影裏的逃亡一樣。
要不要在穿上那些手下的衣服混出去?電視裏都這麼演的。
“溫先生,我們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然後混出去吧?”許願興衝衝地提意見。
溫華看了她一眼,“你能打得過他們?”
“唔……打不過……”
“我也打不過。”
“……”
好吧,忘了溫先生是個文人。
他們慢慢在小樹林裏穿梭,許願這時才發現這裏的警衛到底是有多變態。
每個地方都有,個個都是精兵,站姿跟大叔一樣挺拔,最關鍵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那些人就要換崗位,在其他地方守著。
而且沒有章法秩序,這樣一來就算想搞內部動作,賄賂什麼的都不可能。
他們是按照自己的意識,隨便站的,但又有自己的規格。
很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