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女人倒是有一手。”明書寒淡淡地道,“現在,許願聽你的話嗎?”
“廢話,我的女人能不聽我的話?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要多乖有多乖。”
明書寒頓了頓,覺得辦法可能行得通。
掛了電話,他就琢磨怎麼追女人了。
電話那端,關靖北把手機丟到一邊,呢噥著,這家夥真的好蠢。
“和明書寒說什麼呢?”旁邊的許願把腿擱在男人膝蓋上,懶懶散散地倚在沙發上,“什麼女人聽話,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個啊……我就是……教育他。”
“教育,嗯?”
關靖北笑著扳過她的腳,“別動啊,我在給你剪指甲,別不小心傷到腳了。”
“待會給我洗腳,聽到沒?”
“好好,遵命,老婆大人。”
“乖。”
關靖北幽幽地歎了口氣,也隻有在電話裏吹牛比能幹,實際上,老婆大人在上。
明苑那邊,明書寒還在還在羨慕兄弟可以輕輕鬆搞定女人並且讓她聽話……
…
鍾意從機場回來後,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家門口,全身髒兮兮的,臉上的淚跡未幹,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走過去才知眼熟,這不是明明嗎?
她眉頭蹙著,蹲下身子,盡量用淡漠毫不關己的口吻,“小朋友,你怎麼在這裏?”
明明低垂著頭不說話,小手指攥著自己的衣角。
“你爸爸呢?”她強忍著憐惜,問道。
“他……他不要我了。”
明明抬起頭,眼淚瑩瑩,張開手抱住鍾意,嚎啕大哭,“爸爸說,媽媽不要我了,所以他也不要我了。”
鍾意一邊心疼一邊在心裏把那個男人咒罵千萬遍,手不禁加大力道,將兒子摟得緊緊的,抱了起來。
她帶他去洗澡,脫下衣衫襤褸後發現他的身上並不髒,而且那些破衣服有明顯的手工痕跡。
她不動聲色,洗完澡後喂他吃東西。
明明又變成了之前萌萌的正太,跟在鍾意後麵,怯怯的,抬起水亮的眸子,“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鍾意的心驀然一抽。
“爸爸說他犯了很大的錯,你不要他,但是明明很乖啊,媽媽為什麼不原諒我。”
“和你沒有關係。”鍾意拿起手機,望著他,“我送你回爸爸那裏。”
聞言,明明的小嘴一撇,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卻還要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這樣子,鍾意也很為難。
“爸爸他欺負我……他把我趕出來讓我不要回去。”明明抽噎著,上氣不接下氣,“他說他現在還病著,我不能回去拖累他。”
“病著?什麼病?”
小孩子撇著嘴不說話。
鍾意低歎了口氣,估量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不管怎樣,她還是要把明明送回去,就算不送回去,也要商量好到底誰來撫養明明。
而且,她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質問。
開車帶明明去明苑,路上,小男孩完全不像坐在家門口的狼狽樣,倒是有種陰謀得逞的得意。
不過小孩子嘛,誰會懷疑他和某人聯合起來演戲裝可憐。
到了明苑,傭人看到明明回來了,忙把他帶上去,並且稱小少爺離家出走。
鍾意抿唇,不以為意地笑笑,算是理解。
“你們明總呢,他現在人在家嗎?”她問道。
“在的在的,就在樓上。”
鍾意點頭,她對明苑再熟悉不過,不用人帶領就上了樓。
臥室門關著,她在門口喊了聲沒有人應。
索性直接進去了。
一片昏暗。
窗簾沒有拉起,本是陰天的外麵光線不足,再加上窗簾是暗色係,房間裏幾乎沒什麼光亮。
她正要開燈,男人沉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別開燈!”
鍾意疑惑,眼前隱約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未來得及開腔,腕就被人拽住,整個後背貼在牆上。
她沉著冷靜,適應黑暗的眼睛慢慢捕捉到在自己眼前晃動的男人,冷聲道:“故弄什麼玄虛。”
明書寒頓了頓,啞聲道:“不能開燈,我喜歡黑暗。”
“我是來和你說事的。”
他嗯了一聲,仍然攥著她的腕,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欲望正在由內到外的爆發,他低頭嗅著她的發香,迷人的香味讓人癡迷。
鍾意一動不動,漠然看著他貪婪的樣子,“明書寒你真是越來越賤了。”
他還是嗯了一聲。
“餘新的事是不是你弄的?”她的口吻是興師問罪。
明書寒低笑了聲,“什麼事?”
“他是要和我出國的,但在邊境的生意上起了衝突,他不得不親自趕過去,你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
“敢說,本來就和我無關,搞他的是靖北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