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魂——贛江拾英1
江西不僅人文輝煌燦爛,並且為華夏文化之登峰造極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從而對中華文化的進程作出了無與倫比的巨大貢獻。
江西景德鎮陶瓷生產與藝術,對我國文化發展,曾有過極為重要的影響,它作為我國文化的象征,傳播於全世界。
另外還有宜春脫胎漆器、李渡毛筆與江西竹編、石冠群山的龍尾硯;名品迭出的婺源綠茶等;精英薈萃,各呈風姿。
丹青寫意最高峰八大畫風
八大山人,名朱耷,江西南昌人,為明寧獻王朱權九世孫,清初畫壇“四僧”之一。明滅亡後,他落發為僧,作品往往以象征手法抒寫心意,如畫魚、鴨、鳥等,皆以白眼向天,充滿倔強之氣。
筆墨特點以放任恣縱見長,蒼勁圓秀,清逸橫生,不論大幅或小品,都有渾樸酣暢又明朗秀健的風神。章法結構不落俗套,在不完整中求完整。他的畫風對後世影響極大。
八大山人擅花鳥、山水,其花鳥承襲陳淳、徐渭寫意花鳥畫的傳統。發展為闊筆大寫意畫法,其特點是通過象征寓意的手法,並對所畫的花鳥、魚蟲進行誇張,以其奇特的形象和簡練的造型,使畫中形象突出,主題鮮明,以此來表現自己孤傲不群、憤世嫉俗的性格,從而創造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花鳥造型。
八大山人由於他的特殊身世,和所處的時代背景,使他的畫作不能像其他畫家那樣直抒胸臆,而是通過他那晦澀難解的題畫詩和那種怪怪奇奇的變形畫來表現。
例如他所畫的魚和鳥,寥寥數筆,或拉長身子,或緊縮一團,傾是而非。特別是那對眼睛,有時是個橢圓形,都不是人們生活中所看的魚、鳥的眼睛,他的魚、鳥的眼珠子都能轉動。
八大山人畫山水,多取荒寒蕭疏之景,剩山殘水,仰塞之情溢於紙素,可謂“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為舊山河”,“想見時人解圖畫,一峰還寫宋山河”。
而且,八大山人畫的山石也不像平常畫家畫那個樣子,渾渾圓圓,上大下小,頭重腳輕,想擱在哪裏就在哪裏,也不管它是不是穩當,立不立得住。
他畫的樹,老幹枯枝,僅僅幾個杈椰,幾片樹葉,在森林中幾萬棵樹也挑不出這樣一棵樹來。他畫的風景、山、光禿禿的樹,東倒西歪,荒荒涼涼。
水墨寫意是宋元以來興起的一種畫法。發展到明清時代,出現了許多文人水墨畫寫意大師,八大山人為其劃時代的人物。
在水墨寫意畫中,又有專擅山水和專擅花鳥之別,八大山人則兩者兼而善之。那些山、石、樹、草,以及茅亭、房舍等,逸筆草草,看似漫不經心,隨手拾掇,而幹濕濃淡、疏密虛實、遠近高低,筆筆無出法度之外,意境全在法度之中。這種無法而法的境界,是情感與技巧的高度結合,使藝術創作進入到一個自由王國。
八大山人的畫筆墨簡樸豪放、蒼勁率意、淋漓酣暢,構圖疏簡、奇險,風格雄奇樸茂。他的山水畫初師董其昌,後又上窺黃公望、倪瓚,多作水墨山水,筆墨質樸雄健,意境荒涼寂寥。
同時,八大山人亦長於書法,擅長行書、草書,宗法王羲之、王獻之、顏真卿、董其昌等,以禿筆作書,風格流暢秀健。
八大山人的字、號、別名特別多,他原名統,又名朱耷,號八大山人、雪個、個山、個山驢、人屋、良月、道朗等。後做道士,居“青雲譜”。
八大山人號,乃是他棄僧還俗後所取,始自59歲,直至80歲去世,以前的字均棄而不用。
朱耷在畫中所書“八大山人”含意深刻,“八大”與“山人”緊聯起來,非常像“哭”、“笑”兩字,即“類哭之、笑之”作為他那隱痛的寄意,他有詩“無聊笑哭漫流傳”之句,以表達故國淪亡、哭笑不得的心情。
[旁注]
四大“畫僧” 明末清初,畫界出現在藝術上主張重視生活感受,強調抒發情感,對振當時畫壇具有深遠影響的人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時稱“四僧”的四位僧侶畫家,朱耷、石濤、弘仁、髡殘。四人都是明朝後裔,都擅長山水畫,卻各有風格。
董其昌 明代書畫家。擅畫山水,師法董源、巨然、黃公望、倪瓚,筆致清秀中和,恬靜疏曠;用墨明潔雋朗,溫敦淡蕩;青綠設色古樸典雅。以佛家禪宗喻畫,倡“南北宗”論,為“華亭畫派”傑出代表。
黃公望 (1269年~1354年),元代畫家。擅畫山水,師法董源、巨然,兼修李成法,得趙孟頫指授。世稱“淺絳山水”。與吳鎮、倪瓚、王蒙合稱“元四家”。擅書能詩,撰有《寫山水訣》,為山水畫經驗創作之談。存世作品有《富春山居圖》《九峰雪霽圖》《丹崖玉樹圖》《天池石壁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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