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陸大勇不顧後背上的箭傷,勉強支撐爬起,想看看窗外究竟是何人。卻不料才至窗邊,便聽到外麵一陣叮叮咣咣的錘砸之聲。

原是有人用木板已將門窗全部封上,現下正用木條釘死。如此一來,陸大勇便被強行關在了茅屋之中,再無法出來。

陸大勇衝門外叱道:“你們究竟何人?這是要做什麼?”

門外冷冷的聲音答道:“送你上黃泉。這個仇,你下輩子再找你那位好師兄報吧。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陸大勇用盡全身力氣捶打門窗,釘死的木板隻是紋絲不動。火光與煙霧從門縫間湧進,才一刹,大火就包圍了整間茅屋。

所有出口都被堵死,陸大勇無法逃生,隻能活活等著被這場大火燒成灰燼。

後背上的箭傷不斷滲出黑血,傷口疼痛處,殘留著聶小纖那輕輕一吻。

原來自己同那鴛鴦繡帶終究一個去處:先是被棄之如履,再葬身火海,終究煙消雲散。

想到這裏,陸大勇嘴角隻是一絲苦笑,黯然合上雙眼。

安府密室。

真的聶小纖如今被關在這密室,騰空綁在一副巨大的木架之上。她手腳都被捆綁住,臉上被鐵鞭抽出的傷口依舊紅腫流血。

遍體鱗傷的她早已虛弱不堪,甚至沒力氣睜開眼睛。她不知道如今外麵發生了什麼,隻以為師兄們看她未從安府出來,一定會回頭救她的。可幾天過去,等來的隻是絕望。

安祿山立於她麵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半晌,才慢悠悠道:“你倒真是個硬氣的女子,這般上刑,還從你口中套不出半個字。”

聶小纖緩緩睜開眼睛,狠狠瞪著安祿山,眼中隻剩恨意。

安祿山道:“你以為你以命護著這些男人,他們便會感謝你嗎?你看看如今,他們又有哪個肯舍下自己的命來救你?所以還是乖乖說吧,魏筠到底是在為誰做事?說出來,我便把你放了。”

聶小纖隻字不答。梗起脖子、閉緊眼睛,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安祿山倒也不著急,隻陰笑道:“那個魏筠要了你的身子,你便這般護著他。看來,要撬開你的嘴,得先撬開你的身子啊。”

聶小纖聽罷,聲音發抖喝道:“你想幹嘛!”

安祿山走上前,由下而上撫過小纖的衫裙,至腰部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笑道:“看看你的身子能不能也替你保守秘密吧。”

聶小纖求死不能,隻罵道:“要殺要剮隨你,禽獸般折騰我這不值錢的身子算什麼東西!”

鐵鏈嘩嘩作響,木架搖搖晃晃,聶小纖的掙紮卻更讓麵前這位安大人興趣盎然。

安祿山隻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俯身將麵頰貼到小纖發髻邊,耳語道:“別著急,衣裳一件一件脫才好。”正說著,那把短刀“嗖”一下將聶小纖最外麵一件袖衫劃出一大道,袖衫隨即落到了地上。

聶小纖身上隻剩一件薄薄的青色衫裙,刀尖又抵在了胸部的裙帶上。

她素日雖是個大大咧咧又豪爽不吝的女子,可終究也無法淡然麵對如此的侮辱,渾身早就顫栗不止,眼淚斷線珠子般往下落,嘴唇更被自己咬出了血印。

安祿山衝著聶小纖耳朵徐徐吹了口氣,輕薄道:“你還不說魏筠是替誰做事嗎?”

聶小纖咬著牙,麵部表情也開始慢慢變形,用盡全身力氣啐了安大人一口。

安大人不以為意,手中刀尖輕輕一轉,聶小纖胸前係著的裙帶被割斷,衫裙落地,一個渾身赤裸的年輕女子暴露無遺展現在安祿山眼前。

安祿山很滿意,開始細細觀察聶小纖身體的每個部位。而受了奇恥大辱的聶小纖隻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再不顧其他。

刀尖從小腹挪到了胸部,聶小纖感到冰涼的金屬奪走了自己所有體溫。

安祿山剛要抬手去碰聶小纖的身體,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道:“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

安祿山不動聲色,將短刀收入腰間刀鞘,撣了撣手,若無其事轉頭問:“何事?”

花靈抱拳回稟道:“派去的人已經回來了。陸大勇中了箭,房子也燒了,一切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