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嬡嬡想跟自己的爸爸一塊過生日很正常。”她很冤枉地辯白。
“你很清楚,我不是!”當年生下死嬰後的她突然從醫院撿回來一個,她真以為撿個孩子跟撿個寵物回來養是一樣的嗎?
“你是!”她很堅定地直視他。
他勾唇,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不想再跟她爭論下去,因為隻要涉及到這個話題,她永遠是這麼堅持,仿佛隻要一口咬定就能變成事實。
“預約了嗎?”他放開她,站直了身。
要他的時間,行!先預約!
夏千夜暗握拳頭,“是!”
“明天看看再說。”他又抬手看表,然後很遺憾的聳肩,“十二點過了,晚安!”
見他又要關上.門,她快速將半個身子擠進去堵住,“別這樣,孩子是無辜的,前兩年嬡嬡還小她的生日你無所謂沒關係,可是嬡嬡現在三歲了,她有記憶了,會計較了。”
“無辜?”她的話觸碰了他的逆鱗,逼近她,修長的指尖帶著冰涼再一次擭起她的下頜,陰鷙地冷笑,“當年你為了不用嫁給許念琛那個病秧子而下藥算計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也是無辜的?當年你逼走朵兒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她也是無辜的!夏千夜,你配跟我提‘無辜’這兩個字眼嗎?”
“……”
她咬牙沉默,因為,他嘴裏那些卑鄙的事的確都與她有關。
在她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被指給大她六歲的許念琛為婚了。
許家的產業鏈盤根錯節,名下的附屬產業多不勝數,國內知名的公司說出十個有八個都可能是許氏的子公司,而夏家是知名的跨國藥企,兩家無疑是門當戶對。可許念琛六歲那年出了一場意外從此病體纏身,嚴重到連門都出不了,自小就疼她的爸爸怕她嫁過去不到兩年就落得個喪偶的下場,想悔婚許家死活不依。
她二十歲生日那年,退役回來接替許念琛管理集團的厲漠然受許念琛所托前來夏家代為送上生日祝福。爸爸覺得他雖然是情婦所生的孩子,即便許家豪不願意承認這個兒子,但他跟許家有切不斷的血緣關係,所以,想到了既可以不違背兩家的承諾又可以讓她幸福的辦法,那便是在他們各自喝的東西裏下了藥,設計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一夜錯情,鬧得滿城皆知,最後更是鬧出了‘人命’。
可是,她真的沒有逼走顏朵兒……
“嗬……我差點忘了,最無辜的是你當年生下的那個死嬰!死活都要嫁給我的人是你,才結婚沒幾天就上演帶球跑的人也是你,一條小生命就這麼讓你玩沒了,這三年來不知道你夜裏有沒有夢到那孩子血淋淋的樣子?”他殘忍地挖開她的傷口。
“不要!不要再說了!”夏千夜痛苦的抱頭,“當年要不是你……”
“我什麼?你又想說是我害得你生下一個死嬰嗎?是我逼你逃走的嗎?我有虐待你嗎?夏千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點都不想再麵對她控訴的雙眸,拉住她的手臂將她甩出門外,當著她的麵狠狠甩上.門!
因為她,他的人生全數翻盤,變得一團糟,她怎麼還能用那種指控的眼神對著他!
夏千夜蹲在門外低泣,好一句‘咎由自取’!是不是就算她得到了全世界的認可,也得不到他的原諒?
當年,若非他要娶,她是不會嫁的。隻是,她不懂為什麼他開始寧死不屈,後來卻親自登門非娶她不可?
就為了報複她而賠上自己的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