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木垂首不答。
青衣人看了他良久,突然歎道:“你當真不是一個說話的好選擇,不過卻是一個殺人的好選擇。”
呆木道:“是。”
青衣人長袖一揮,抽出那口古劍,但見頓時滿院搖光,劍氣淩人。
“好劍。”
他又瞧了一眼呆木,呆木依然麵色如死,不為劍氣所動。
“接著。”
青衣人一擲長劍,厲聲道:“去將白雪人頭給我取回來。”
呆木結果長劍反掌立於背後,垂首慢慢走出小院,消失不見了。
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再說一個字,也沒有再問任何問題。
既然這命令是青衣人下的,那麼,呆木要做的便是去將白雪的人頭帶回來,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一直看著他走出去,等到過了良久,至少過了喘一口氣的時間,紅樓上樓梯口忽然響起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青衣人用不著回頭,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這個時候會從這紅樓上走下來,隻有一個人。
一個女人。
水千媚是個女人,一個又嬌又媚的女人。
她溫柔起來時候像水,媚動的時候又像一條蛇。
她慢慢的走下來,她的每一步都微微的踮起了一點點腳尖,這樣能讓她的腰顯得更細一些,也動的更厲害一些,她就這樣的走到了青衣人麵前,又輕飄飄的坐到了他的膝蓋上。
她真的是輕飄飄的,哪怕是一片雲也要比她還要重上三兩。
青衣人皺著眉頭,道:“你下來做什麼?”
他雖然皺著眉頭,可卻還是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不僅如此,他的手也攬到了她的纖腰上,這段身子,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小蠻腰。
水千媚微微的歎了口氣,道:“我想看看他。”
她歎氣的模樣簡直讓人心碎。
青衣人道:“哦,你想看呆木?”
水千媚側著點點頭,她的眼睛還望著遠方,帶著迷離和渴望。
青衣人道:“他已經走遠了。”
水千媚道:“我知道,就是因為他走遠了,我才會下來看一眼。”
青衣人道:“哦?”
又一陣初夜的風過,水千媚將自己兩條白嫩的胳膊都掛在他的脖子上,將粉麵貼住了青衣人的胸膛後才低聲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看見他,就如同看見了一把刀,一把鋒利無比的快刀……”
青衣人道:“他本就是一柄快刀。”
“不。”水千媚繼續道:“他不隻是一柄快刀,更是一柄妖刀。”
青衣人道:“妖刀?”
水千媚道:“他的身子呆若木雞,可那雙手就如同一朵曼陀羅花。”
“曼陀羅花是長在人的腐肉上的一種花,因為它吸食了萬物之長--人的養分,所以能長的超乎一般花兒的壯碩美麗。”
青衣人細細的咀嚼了一番這話,才柔聲道:“你喜歡這花?”
水千媚的麵上露出一種迷茫而痛苦的表情,癡迷道:“不喜歡,可它一旦盛開的的時候,沒有女人能夠阻擋它的魅力。”
青衣人歎道:“方才就是它盛開的瞬間?”
水千媚微動螓首道:“所以,我才要下來看一眼,遠遠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