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腹中借種(1 / 2)

“秋琴?”這個名字是何等的哀涼,琴已本是曲高和寡,偏偏她還要以秋為姓,秋氣蕭瑟,一個人取這樣的名字,她的心中究竟隱藏了怎麼樣的過往故事?

直到現在,已經發生了這麼多驚心動魄的大事,可白雪還很清楚的記得,那一日,清晨微風,薄日悠然,那破爛的石屋外有滄海水波蕩漾,襲浪海岸,陣陣如語,有著一股天然的韻味。

而老板娘就站在門口,斜斜的依著“吱呀”的掉漆木門,穿著一件破洞琳琅的粗布裙子,露出許多春光,潔白的肌膚醒目的裸 露在簡陋粗糙的衣裙外,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她隻是那麼懶洋洋的斜倚著,勾魂的望著白雪。

無論過去多少年,很多很多年之後,白雪對一個他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說:“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清晨,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的風韻簡直超出了你所能想象的範疇。”

那人問白雪:“當時,你想過會和她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白雪沉默了許多,才終於告知他道:“沒有,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敢相信,那一切的發生!”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當時白雪心中疑團重重,他反複揣測:“秋琴為何要將我騙來,與小言成親?她既然是前任大祭司,逆天屠龍中,她又是站在哪一邊的?這一切實在有些複雜了。\"

“看來隻有當麵問她才能知道為什麼了?隻是她為何這般還不出現,她在哪裏?”

其實並不僅是白雪在等待,滿姑婆也在等待,她也想逼出秋琴,她等待的更辛苦,隻因她心中所求的更大。

白雪不過是求一個答案,而她,求得卻是一個結果,一個改變。

張梔言早已經是痛哭失聲,她已經近乎於崩潰了,身子因為哭泣及心情激動而變得一抽一抽的動著,看著讓人心疼。而滿姑婆的臉色越見冰寒,她的龍頭拐杖再次緩緩抬起,這龍頭拐杖的每一次的抬起,都將有一條人命死去,這次死的是誰?

這些人雖然悍不畏死,可看到這龍頭拐杖也隻覺得這是閻王爺的催命令符,心中止不住的覺得一陣淒淒涼。

人沒有不畏死的,雖然有的人可以為了一些理由,為了一些堅持的信念而慷慨就義,但那是極快的一刀,熱血灑下,碗大的疤。

可如今換成這種蒼白的死亡緩緩逼近,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被抽中去死,這種等待的死亡簡直太過於煎熬,有時候,等待死亡比死亡本身可怕的多了。

人們畏懼死亡,更多的是在於畏懼的那個過程,而一旦死亡真正來臨時,或許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反倒是心底裏會湧起一種殘忍的快感,隻因你害怕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其中的細微差別如非是在生死邊緣掙紮過多次的人,根本難以分辨的清楚。

“這一次,要死的是老身!”在所有人滿含韻意的目光下,滿姑婆的龍頭拐杖終於重重落下,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拐杖插在黑泥地上,動也不動。

她厲聲道:“漢人皇帝有句話說,萬方有罪,罪在聯躬!老身既身為我族滿姑婆,要死也不能太落後於人後了,否則到了地下,又有何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這一次,要死的人竟然是她自己,這實在大出乎白雪所料,隻見滿姑婆白發怒張,滿臉剛毅強硬,可見她並非隻是嘴上說說,而是已經抱了必死之決心!

“萬萬不可啊!”在場的賓客也如白雪般大為震驚,片刻後全痛哭不息,大聲勸告道:“滿姑婆...三思啊...萬萬不可......您是我族擎天一柱,豈能輕言就義!”

“我心意已決!誰也不必再勸!”滿姑婆怒道:“誰要是膽敢勸阻,便已叛族罪論處!”

這叛族罪極重,非但生不入族譜,死也不得葬入墓陵,這時候的人們極為重視身後事——百年安息,若是被驅逐出族,死後也不得回歸,那算得上是最重的懲罰了。

滿姑婆這般一說,眾人也不敢再勸,隻是有些女人已經忍不住默默的垂淚,看得出來,這滿姑婆雖然嚴厲,不過也算是比較深得人心的。

“滿姑婆!”張梔言麵容如死屍般蒼白,她此時反倒不哭了,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平靜的,到了這種時候,哭泣已是最無用的東西,她緩緩道:“既然一定要死,那就讓丫頭去死!”

滿姑婆道:“你?”

張梔言用力點點頭,她滿含深情的望了一眼白雪,道:“丫頭肚子裏有他的兒子,隻要將我們母子投入泉眼,魔龍得到血祭,一定會再次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