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的40人,年紀大的和女性別分別入住了所有的客艙,其他人都在第二層的大型宴會廳打地鋪,都是向往在野外挑戰自我的人,所以對居住條件也不挑剔。大家相處的也很好,畢竟大家明白,一下船,所有的人都要和隊友一起努力在嚴酷的大自然中合作,共渡難關。
航行到目的地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大家在上船時的那種興奮在一天後也基本都消失了,海上航行的那種枯燥漸漸占據了船上的氣氛,畢竟這不是一趟豪華遊船10日行。就連第二天晚上開始的小聯歡也無法打發大家長長的每一天的百無聊賴。
一星期後,船在澳大利亞西北的一個小碼頭加油補給,向國內報了平安就立刻啟航向著西南方的目的地駛去。我還是和前幾天一樣,早飯後就來到露天甲板,靠在欄杆上,吹吹海風,眺望遠處,偶爾再來一瓶啤酒,享受即將失去的文明,雖然是暫時的,但作為一個遠離大自然的人類,還是很擔心無法適應即將來到的原始生活。
出海才半天多的時間,駕駛台的氣象傳真出現故障,可一直沒有在意,先進的航海設備和沒有如此遠海航行的經驗,使得船員們忽視了安全的細節,直到兩天後,人們起床後發現南方的遠處出現的風暴雲,這才慌了神,在大洋中間,真的是沒有地方躲避風暴。船長決定調頭全速向北,盡量避免與風暴接觸。但遊船的小長寬比使得航速太低,第二天淩晨,還是被暴風追上了,風雖然還不大,但風掀起的大浪已經開始在虐待紫玫瑰號的船體了。船長有點絕望,隻得命令調頭,全速頂風航行。其他人看見船長指揮船向風暴裏鑽,都以為船長瘋了,女人都嚇哭了,男人也嚇的呆在那裏。
船長隻得讓大副去向大家解釋:我們無法擺脫風暴的追逐,隻有調頭全速迎風航行,這才是目前最安全的措施,現在不調頭,等風浪再大,船調頭就危險了,側風側浪會隨時打翻調頭中的船隻。大家放心,本船航行設備先進,船體堅固,可以熬過這場風暴!
這樣大家才稍微安心一點,女人收了哭聲,在一邊抽噎,男人們有的去安慰女人,有的在船員的帶領下分頭檢查水密門和加固物品去了。
風暴真正的和紫玫瑰號相遇了,6、7米的巨浪被強風裹挾著一次次的拍向駕駛室,船頂的各種設備遭到了極大的破壞,各種天線全部折斷損壞,失去作用。慌亂中剛剛想起要向岸基求救,這才發現通信天線損壞,唯一的一部衛星電話也早在調頭時的劇烈搖晃中從導演的手中甩進了大海。無奈,船長隻得封閉失聯的消息,全力對抗風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