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被甩出去的一刹那真得有點無語,有這樣的上神麼,當初看那女子的記憶時,還以為這位上神應該是一位莊重肅穆、至少麵無表情的才是,這忽悠人、甩人又是鬧哪樣?
青衣有些無語。
隻是,撥開濃霧,走出法陣的那一刻,青衣還來不及整理內心的鬱悶、疑惑和驚訝,臉色就瞬間變了。
法陣之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了?
她一半身子還湮沒在法陣的雲霧裏,又站得比較偏,再加上外麵的狀況,鬥成一團亂的幾個人壓根就沒人注意到她。
墨澤怎麼會出現在這?
還有鸚哥他們,他們不是被圍困在食居麼?怎麼出來了?還有胡為,已經好了麼?
青衣忽然覺得她有可能還沒出陣,而是又陷入了某種幻覺裏。
“哼,墨澤神君,本王向來不喜歡做趁人之危之事,神君若是真想與我一戰,還是養好傷再來?”兀應錯身,右掌一擊,墨澤沒有直麵相扛,而是迅速左移,避開了這雷霆萬鈞的一下。
青衣嘴微張,怎麼可能?他受傷了?他怎麼會受傷?在青衣認知裏,墨澤雖然不著調,但是,論修為,以她數十萬年的所見,他的修為,絕對在三界之中的佼佼者,就是與兀應對陣,青衣也沒想過他會落敗。
可是,他怎麼會受傷呢?又有誰能傷到他?
青衣頓時心裏有些焦躁。
“嗬嗬,妖王殿下果然比天界那些虛偽的家夥光明多了,唉,我也知道我受傷了,動一下就好痛的,”不論是幹什麼,墨澤臉上永遠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賴皮臉,這次也不例外,隻是,青衣還是發現,墨澤的眼中出現了十分少見的凝重,眼神也緊緊地鎖定在兀應身上。“要不,你打開法陣,讓我進去,我就帶青衣出來,絕不給你搗亂,你看咋樣?這架打來打去多沒意思,是不是?”
青衣一陣震驚,竟是來找她的?入陣?他竟然要入陣,他不要命了!這個笨蛋!突然,青衣心思一轉,仔細查看兀應的臉色,忽然想起,這打開法陣也是十分耗費靈力的,雖然已經過了十天,兀應有三天的時間恢複,不過,看樣子,他現在的情況也不見得比墨澤好多少,難怪,難怪不願意和墨澤動手。
青衣凝眉。
“就是!你到底把我姐姐弄哪裏去了?你給我打開法陣?”這是鸚哥,她法力不濟,和胡為和阿三、桑娘一起對付明顯傷重未愈的紅袖,而血影,青衣咬唇,竟然被林靜攔了下來。
至於那娃娃,則一直站在兀應的身邊,時不時地偷襲墨澤。
“哼,已經十天了,十天之後,這法陣自己就會關閉,青衣姑娘既然出不來,那麼,你們就算進去也不過是給她收屍罷了。”兀應和墨澤一擊分開,冷冷地說道。
“哎呀,話可不能說絕哦,我們家青衣可不是普通人,一個上古七殺陣而已,有什麼本事困住我們家小青衣?”墨澤笑嘻嘻地又朝兀應撲去,但心裏不著急是假的,十天,已他所知,普通人進入法陣,如若無人指引,十天便會迷失在陣中,青衣雖然不是普通人,可是,可惡,他竟然無法溝通行止的神識,真是不被急死,也被氣死了。
“你住口,你死了我姐姐都不會死。”鸚哥氣死了,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光了我姐姐也不會死。
鸚哥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都怪他們太沒用了,不僅攔不住姐姐救人,還給他拖後腿,要是她能好好修煉,就不會隻能讓食居被他們困住,要不是墨澤那不要臉的,他們肯定被抓了,嗚嗚,她怎麼這麼沒用。
鸚哥一個晃神,差點被紅袖的鞭梢打中,胡為一個拉拽,將她拖到了一邊,柔軟的靈帶與紅袖的鞭子一擊便退。
“專心點。”胡為抿唇,他其實現在心裏比誰都難過,若不是因為他,他要不是不是去洞庭湖,不要什麼引月珠,便不會害得姐姐,獨身前往妖界給他尋藥。
如果姐姐真得出了什麼事,他……他……
胡為腦海不由地浮現青衣或淺笑、或無奈、或生氣的生動的麵容,青衣,青衣,摩訶!
墨澤反手一擊,將紅袖偷襲胡為的一鞭打回,麵上還是懶懶的,但語氣卻隱隱有警告之意,“小心點!”
“小心!”
“小心!”
……
幾聲不約而同的“小心”衝著墨澤而去,原來剛剛墨澤回手一擊,同時卸掉兀應一拳的力量,那一直躲在一旁的小胖子竟然趁機朝著墨澤衝去。
他們幾個都是吃過這小孩的虧的,誰要是碰了他,輕則破皮中毒,重則全身麻痹,半天回複不過來,而此時此刻,這小胖子馬上就要撲到墨澤的懷裏了!
墨澤不由地鳳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