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墜頓時麵上一喜,墨澤神君果然是偏向自己的,於是毫不猶豫地開口道:“自是剝奪靈根,打入牲畜界,永世不得超生。”
青衣聞言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女人,真惡毒。墨澤的眼神頓時一暗。
“水墜仙子,這……會不會太過分了?”墨澤挑挑眉,仿若有些不舍。
那眼神看得水墜心口一酸,頓時回口道:“哪裏過分了,不過一介妖精,就是打入阿鼻地獄也是她活該。”
整個偏殿頓時靜悄悄的。
墨澤低下頭,十分歉然地輕聲和青衣道:“嚇著你了,對不起,天界……”需要重置。最後一句,墨澤沒有說出來,一個界域的重建和毀滅,從來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然而,天地間的力量失衡,天地自行調整的時候,他不介意推波助瀾一下。
“神君。”見墨澤如此關懷青衣,水墜頓時十分不悅。
“水墜仙子,我記得天規有言,天界之人,不得擅自扭曲、抹殺下界事物,水墜仙子如今此舉應該算是違反了天規,”墨澤看著水墜,嘴角含笑,十分溫柔地說道,“另外,我還記得,天界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妄言,恰才,仙子所言,好像也是犯了此忌。”
墨澤說這話時從表情和眼神都十分溫柔,連嘴角都噙著笑,可是,站在他身邊的青衣卻感覺到身子一顫,他在生氣,而且,很生氣。
可惜的是,水墜仙子也不知是被墨澤的表情迷惑了去還是不把天規當回事,隻是嬌羞無比地低下頭叫了聲:“神君。”
“嗬嗬,既然如此,那麼,”青衣渾身一震,墨澤身上竟然一下子迸發出了上古洪荒的氣息,“水墜仙子,妄定他人生死,違反天規,從即刻起,打入凡間,九世輪回,嚐盡世間百味,若得醒悟,才可重新位列仙班。”
最後一句,墨澤還在口中,就從殿外傳來一聲阻止聲,“神君手下留情。”
青衣愕然,這是須提的聲音,向外看去,就見須提和帝昊瞬間出現在殿內。
與此同時,見墨澤毫不理會,須提竟然直接出手向墨澤攻去。
青衣是有點搞不清楚什麼情況,難道墨澤一言即可判定仙人的命盤?雖然不清楚,但青衣見須提竟然在此刻向墨澤出手,想都沒想一下子擋在墨澤身前,用剩餘的不多的靈力擋住了須提的一擊。
昏倒的一瞬間,青衣好像聽見墨澤暴怒和焦急的呼喊……
暴怒?墨澤?感覺好奇怪啊!
嗬嗬……
不過,確實,在墨澤發現青衣擋住自己身前的一瞬間,他又急又怒,可惜,等他回身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而剛剛被他審判的水墜也已經在一瞬間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打入了輪回之中……
至於出手傷人的須提,在墨澤回身的一瞬間,被他一掌擊飛了去,暈倒在帝昊的懷裏。
如果青衣這時候沒有暈過去,也定會為此刻的所見而驚歎。
一言定罪,當著天帝的麵擊飛他的側妃(雖然還沒成婚)……
這看著都不像個正常的人啊,不是,神啊!
“神君,隨意傷害天界之人,您也算是違反了天規吧?”帝昊臉色陰沉地看了眼懷裏昏迷的須提,雖然知道剛剛她的行為確實不合適,可是,這一出手也太重了吧,更何況,須提還是他的側妃,當著他的麵子,也太不把他這個天帝放在眼裏了吧……
“嗬嗬,天帝怎麼不說她公然強行打斷我的天判違反天規?天規是你家的麼?”墨澤冷笑一聲,輕輕地攬了下青衣柔軟的身子,小心地查探她的脈搏。
天帝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惱怒,這個男人,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天界,並以上神自居,然而,之前,卻沒有任何人見過他,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曆,就連他的法力深淺都不曾得知,自然,他派人試探過,可是,不論是誰,得出的結果都是——不知深淺,深不可測。
更重要的是,在一次一個神君由於醉酒犯下天規,墨澤竟然當場就給他“判了刑”——僅僅是用嘴說了出來。
可是,那位犯了天規的神君,竟然真的就被打入六道輪回,受輪回百轉之苦。
那也是第一次,天界之人知道他的力量,他行事也從來是不按常理出牌那種,不論是誰,他也不見得多敬畏,玩世不恭,態度散漫,我行我素,完全不像上神作為。
可是,偏偏此人不論做何事,確實也符合天地規律,無任何違反天規的舉動。
直到他向自己討要不諏液,他本來是想利用那四大蠻荒神獸打擊一下他,讓他知道到底這天界是由誰主宰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破陣而成,順利拿到不諏液。
他自己說的話,也不可能要回,可是,白白損失了不諏液,天界元老自摩訶之事後對他更加不滿。
隻是,之前,也從來沒見過他對其他神仙動過手。
帝昊看了看懷裏還昏迷著的須提,又看向墨澤懷裏看不清眉目的女子。
看來,都是為了這個女人……
不,應該說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