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音才落,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青衣手一抖,臉色青白,迅速站起身來,然而,還沒站穩,卻是腳下一軟,又跌坐了回去,“你說……說什麼?”
桑娘此時反應過來,有些擔憂地看了強作鎮定的青衣一眼,踱步走到她身旁,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而本來過來沒抱多大希望的方密和林正二人卻是有些驚詫地互相看了一眼,這個反應,不可能是對大哥無心啊,那天回去大哥為何悶悶不樂?萬千念頭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方密看了一眼臉色瞬變的青衣一眼,語氣頗為凝重地說:“大哥已經昏迷三天了,一直沒有醒來過,期間除了喚了幾聲姑娘的名字,就再無意識,大夫說,在這樣下去,怕是沒過兩日便得去了。”
“是啊,大……”林正有些急迫地接口道,剛說了個大字,就被身邊的方密用肩膀撞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秦姑娘,你就跟我們過去看看大哥吧。”
青衣定了定神,十指透白地緊緊攥住衣角,聲音顫抖地問道“昏迷?怎麼會昏迷?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青衣的問題,方密和林正有些躊躇地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方密有些吞吞吐吐地低聲道:“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就是,嗯,那個,大哥那天從……嗯,姑娘,你這回去之後,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而後幾天,天天借酒澆愁,也不出門,衙門判給他的案子也不接,我們以為,嗯,他是……嗯,那個,傷了心,就不敢去打擾他,哪知道,過了半個月,都不見大哥出門,我們前幾天專門去看他的時候,看大哥臉色不對,想著讓他散散心,就叫他一快去飄……嗯,那個,嗯,玩玩,喝喝酒,當天晚上,大哥喝得大醉,我們幾人也醉醺醺的,就各人回各家去了,誰知道,其後兩天不見大哥的身影,我們還以為,他還在,……,嗯,那個,就商量著去勸勸他,哪知道,一去才發現,大哥竟然已經昏迷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們找了大夫過去,大夫也說不出緣由來,這不又過了一天,我們看大哥情況不對,就,嗯,過來找秦姑娘,嗯,希望,秦姑娘,那啥……“說到後來,方密都有些說不下去,本來就是,雖然作為大哥的兄弟,他們是有些怨拒絕了大哥的青衣,但是,看青衣今天的神情,再加上這事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他們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方密為難地摸了摸腦袋,拿腳踢了一下一旁不做聲的林正,示意他接著說,林正卻更是尷尬,張口結舌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那你們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人或事?”青衣臉色難看地接過話,昏迷,無緣無故昏迷,絕無可能,自然,也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起源,或許可以說是她那天晚上意指拒絕的離開。
而在兩人出現之初,本來頗有敵意的墨澤此時卻是摸了摸下巴,歪著腦袋,似乎回想什麼來著。
“啊?”沒料到說了半天青衣問了這麼個問題,方密和林正都愣了一下,而後才一副反應過來地樣子,抓頭撓耳地想了半天,才有些不確定地回到:“應該沒有吧,那天,回去的晚,街上都沒有什麼人,再說,就是有人,碰到我們,估計,嗬嗬,也會繞著走,要說奇怪的事,”方密偏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頓覺有些為難,隨即把求救的眼光調向林密,林密卻是很仔細地思考了半響,才有些肯定地接話道:“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隻是似乎,那天喝的酒特別香,也許是哪個兄弟身上帶了某個姑娘用的香粉,反正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可以聞到一股十分奇特的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