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飾淵源——飾物出現1
我國古代先民在舊石器時代,就將貝殼、玉石、獸骨以及果核等物串在一起佩戴在身上,他們相信這些東西能夠辟邪,有些作為財富的象征。還有一些作為隨身攜帶的工具。原始佩飾藝術的萌芽,表明人們已注意到人體整體的裝飾美。
我國上古黃帝時期,不僅有上衣下裳之製,還有衣飾、頭飾、鞋飾等的規定。夏商周時期定製的“十二章”紋樣具有開創意義,而春秋戰國時期佩飾藝術的禮教、等級及工藝都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階段。此時對美的追求,使我國古代服飾及製度逐步形成並流傳下來。
我國遠古佩飾的出現
我國古代的佩飾行為始於舊石器時期,當時的人們將許多小物件佩戴在身上,其材料主要為石英石、礫石、石墨、瑪瑙、黑曜石,還有獸牙和蚌殼等其他材質。
原始人類從頭部到頸部、胸部、手部都有佩飾,表明當時的人們已注意到人體整體的裝飾美,反映了當時人們對美的追求與渴望。 距今約1.8萬年前的舊石器時期晚期的山頂洞人,已經學會用骨針縫製獸皮的衣服,並用獸牙、骨管、石珠等做為飾品裝扮自己。
在山頂洞人遺址曾發現穿孔的獸牙125枚,以獾的犬齒為多,狐狸的犬齒次之,並有鹿、狸、艾鼬的牙齒和一枚虎牙,均在牙根一端用尖狀器刮削成孔,出土時,發現有五枚穿孔的獸牙是排列成半圓形的,顯然是原來穿在一起的串飾。另有骨管、帶孔蚌殼、青魚上眼耳、礫石、石珠10餘枚,其小孔是從兩麵對鑽的,這是鑽孔技術發展到一定水平的標誌。
在山頂洞出土了一枚磨得細長,一端尖銳,另一端有直徑1毫米的針孔的骨針,針長82毫米,針粗直徑3.1毫米至3.3毫米,這是縫製獸皮衣服的工具。縫線可能是用動物韌帶劈開的絲筋,我國鄂倫春族人還保留著這種古老的縫製方法。
後來考古發現,山頂洞人所佩戴飾品的穿孔邊沿,幾乎都帶有紅色附著物,似乎他們將所穿戴飾物都經過赤鐵礦的研磨粉染過。 山頂洞人不僅關心現實生活的美,而且逐漸懂得表達對死者的關懷,他們將死去的親人加以埋葬並舉行儀式,還在死者身邊撒下紅色赤鐵礦粉末,表示祭祀或標記。
紅色在原始人意識中是血液的象征,失去血液便失去生命,使用紅色有祈求再生之意,說明原始人的色彩觀念是和原始宗教觀念交織在一起的。
我國原始民族這種愛美的觀念,貫穿於當時人們的整個生活之中。到了距今大約5000年前的新石器時期,人類社會正處於文明起源階段,而人類萌發審美意識,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次飛躍。
這一時期,人們的佩飾更加豐富,形式已不限於項鏈、腰飾等,還出現了笄、梳篦、指環、玉塊、手鏈等。佩飾的材質也相當豐富,僅出土的梳篦的材質就有骨、石、玉、牙等。
另外還出現了一種極具特色的佩飾,被稱為“帶鉤”。帶鉤就是腰帶的掛鉤,最初多用玉製成,發展到春秋戰國時期最為盛行,材料也更加豐富。
我國古代佩飾主要分為兩大類:其一,固定的佩飾。即直接在人的皮膚上刺繪紋飾,或人為使局部肌肉結疤及人體局部變形、缺損等人體佩飾形式,如繪身、紋身和割痕、燙痕和拔牙等。
其二,不固定的佩飾。即指一切人體上穿戴、佩帶或附著於人體上的經過加工的佩飾品。如在人體上佩帶各種材質的帶飾、條飾以及環飾等。
繪身,即繪畫身體以為佩飾,這種風俗極為常見。繪身的主要顏色是紅色,因為紅色似乎特別為原始民族所喜愛。
在西安半坡仰韶文化遺址中出土的兩件彩陶盆底所繪的人麵魚紋,二者麵部均繪有彩紋,局部塗彩,位置又同是人麵的頦部和額頭,頦部圖案也相同,唯額部圖案有差異,前者中間留倒三角形空白,後者左上角留月牙形空白。
又如寶雞北首嶺仰韶文化遺址出土的一件施紅彩的彩塑人頭像和遼寧牛河梁紅山文化女神廟遺址出土的一件施紅彩的彩塑人頭像等。這些都證明史前人類有著塗朱或繪麵的風俗。
由於身體上的繪畫容易褪色,因此就產生兩種方法能夠使紋飾永久性地保留在身上,這就是文身和割痕。
紋身的方法是用帶尖鋒的工具點刺皮膚,使其成為連續的點狀圖案,然後將所需染料渲染在點狀團內,待炎症過後,顯出的紋樣便不再褪落。
在安徽蚌埠雙墩新石器時期中期遺址出土了一件模擬男童塑造的陶塑紋麵人頭像,額頭正中用小圓頭器物戳印“一”字形排列的5個小酒窩,左右對稱,以表示紋麵,其年代與西安半坡仰韶文化遺存的年代相當。證明早在新石器時期我國已有文麵的風俗。
古代文獻中也有大量對紋身的記載,例如《漢書·西南夷傳》中就記載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刻畫其身,像龍紋。”《隋書·東夷傳》載台灣的“婦人以墨黥手,為蟲蛇之紋。”而在後來一些民族中,紋身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