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看著正神誌不清,聽到這話突然說道:“沈將軍的方法一定有用。”說著又吐了起來。
他吐字模糊,丘老幾人隻當他是說胡話。
傅明裕和李卷柏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這人認識沈將軍,哪個沈將軍?
沈益大將軍,還有其子沈榮皆被封為將軍。
而喬雪薇確實緊攥起了手掌,無法掩飾心中的震驚,他竟然認識父親或者大哥?
那中年男人吐了一會,直至吐出來的不在是黑水,方虛弱的倒在地上喘氣。
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中年男人原本發黑的臉色,已經逐漸恢複正常,雖說有些蒼白,但相比較與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李卷柏心中驚訝,伸手把著他的脈象,起初皺起了眉頭,突然麵色一緩,麵露狂喜:“脈象正常,已經沒事了。”
什麼?好了?
幾個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上去一一把脈,心中無比震撼,麵露喜色。
終於好了,終有有救了,他們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真是太好了。
幾個大夫不禁與身旁的人一一寒暄,來表達內心的喜悅。
知道了解救之法,一切都好辦了。
喬雪薇和傅明裕又去了一趟那個地方,挖了一大半的靡茸草。
回來以後便用一口大鍋煮沸,推到村中。
沒曾想,那些村民竟然拒絕喝藥,其中喬雪薇先前看到的那群壯年男人反對的更加強烈。
丘老端著一碗藥到領頭的那中年男人麵前,堅定的勸道:“我們的藥絕對是有用的,已經有一名患者已經被治好了,現正在休養....”
丘老話還沒有說完,那領頭男人冷哼一聲,將他的藥碗打翻,怒聲道:“?你們這些庸醫,先前我們村中隻有那麼幾個病人,而你們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來,是,是有一個大夫來過,但是沒三天就走了,現在我惡魔呢全村人都染上瘟疫,都成了要死的人了,你們卻來獻殷勤。
我知道,官府給你們的賞金很多,我怎麼知道,你們端的是毒藥,還是良藥,也許,您們隻是想要毒死我們,好早日回去領錢。”
男人話一落,立刻引起不小的回應。
就連一旁的村民看著喬雪薇幾人的目光都帶著憤恨,絕望的憤恨。
那中年男人順手抄起一旁的棍子,怒喝道:“鄉親們,我們一起,把這群黑心的庸醫趕出村去。”
“趕出村去,趕出村去...”
村民們都順手拿起一旁能打人的東西,朝著喬雪薇幾人嘶吼,就連一些已經無法動彈的村民都低聲的喊著驅趕他們。
正在這時,那被醫治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麵色微微蒼白,但是背脊挺直,之是右腿卻有些坡。
喬雪薇眸色微眯,心中暗下決定,她一定要找機會問問這個人。
那中年男人找到喧鬧的村民麵前,揚聲說道:“鄉親們,這藥確實有用,你們看看我,已經好了。”說著他原地轉了一圈,示意自己是真的好了。
眾人一看,也是微微一愣,不由有些遲疑。
李卷柏趁機站了出了,他溫潤的嗓音緩緩響起:“各位,你們所得的並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你們的飲用水,含有大量的鐵,所以你們才會有如此症狀。
我知道你們對我們大夫已經失去了信心,可是,你們相信,既然我們冒著危險來了,就一定會找到醫治你們的方法,現在我們找到了,請你們放心,這個藥確實可以解你們的毒。?”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疑惑:什麼,他們是中毒?他們不是瘟疫嗎。
那領頭男人聽此冷冷一笑,揚聲譏諷道:“治不好瘟疫,現在又說是中毒?你說水裏的鐵能中毒?哼真是可笑,我們盛水的器皿都是鐵,要中毒就早就中了,你們還是滾出我們的院子吧!”
“滾出去,滾出去。”
領頭男人的話讓原本滿懷希望的人,頓時從懸崖頂摔下,又陷入了絕望。
他們憤恨,他們憤怒,為什麼,為什麼欺騙他們?為什麼放棄他們?
中年男人聞言上前一步,急切的說道:“鄉親們,我們確實是中毒了,並不是什麼瘟疫,都是因為喝了山上的水,我現在已經好了,你們要相信他們。”
“相信?”早已圍觀多時的衙役冷哼一聲,走到中年男人的麵前,嘲諷道:“段叔,你來我們村子都已經一年多了吧!怎麼倒頭來幫這群庸醫,不是瘟疫?不是瘟疫是什麼。
我前幾日請的大夫斷定這就是瘟疫,你說你好了?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染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