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爺沒銀子不勞費心(1 / 1)

香荷望著她,一個白眼都欲要翻到頭頂去,“爺我沒銀子,不勞你費心了。”

“瞧小哥兒說的,”那女人道,“方才小哥兒出手大方,十萬兩銀票跟變戲法似的就拿出來了。說小哥兒沒銀子?那不是跟姐姐我說笑呢……”

“銀票是主子的,可不是我的。”

“主子有錢,小廝兒能窮到哪裏去呀?是不是啊,姐妹們……”

“正是呢…….”一片附和之聲。

一時香荷更是惱怒不已,而那女人們已經圍著她圍了一圈,手一伸,竟是往她胸前探過去,她大怒之下,竟然伸手便是一掌,將那女人打出去老遠,一口血撲的就噴了出來,還皺著眉,怒道,“說過叫你不要碰我!”

那女人挨了她一掌,又吐了一口血,整個人都懵了,跌在地上,隻定定將她望著,一時竟是都不知做何反應了。

香荷這邊見她挨了自己一掌,又是傻傻愣愣的模樣,一時心下不免嘀咕,隻道自己出的不過將將兩分的力氣,難不成竟是將她打死了?這樣一想,心中便急了,忙湊上前去查看,哪知那女人竟是彈了一彈,這才“哎喲”一聲,叫道,“小,小哥兒,下手可真重…...”

香荷見她竟然也不惱,一時不免哭笑不得,就聽到冷書離喊了自己一聲,“賈禾,這是怎麼了?”

原來那幫鬧哄哄的女人見冷書離突然下來了,一時更是炸開了鍋,俱都迎了上來,嬌聲鶯語,“哎喲,賈公子,怎的這麼快就下來了呀?是不是燕舞姑娘侍候得您不周道?”

冷書離冷著一張臉,舉著扇子的手叫她們搖得擺個不停。

“不是,沒有,很好……”

“賈公子,您就不要為燕舞姑娘兜著了,我們這燕舞姑娘往日裏呀,最是難侍候的一個了,成日冷著一張臉,像個冰美人似的。賈公子……”卻是有一位打扮得極是花枝招展的姑娘說道,話未說完,眼風一瞟,卻是瞟到了樓上又施施然下來了一位美人,眼見得行近了,慌忙住了嘴,笑道,“喲,原來是嫣然下來了。”

冷書離一愣,轉過頭去,便見這叫嫣然的生得怎叫一個豔麗嬌嫵,隻見她:烏黑鬢發兒,遠山黛眉兒,粉豔香腮兒,嬌滴俏臉兒,纖纖玉手兒,細柳腰枝兒,再往下,是一對尖翹翹小腳兒。僅如此倒也罷了,單隻那雙烏溜溜秋波眼兒,顧盼多情,初始望著她時,隻覺一對水淩淩清水眼裏滿是濃情,不料眼風一轉時,竟是平白又多添了五分的媚意,行動間,竟是叫人移不開眼去。

彼時她嘴角含笑行過來,眾女人竟都給她讓了一條道,她行至冷書離跟前,盈盈行了一禮,聲音有如黃鶯,“嫣然見過賈公子。”

冷書離皺皺眉,“這位姑娘,我似乎不認識你。”

“公子不識得嫣然,嫣然卻識得你。”

“哦?”冷書離笑問道,“姑娘可是有何事?”

“無事。“這叫嫣然的笑道,“嫣然有一物想贈與公子。”一邊便有丫頭端著一個拖盤行了上來,冷書離一望,赫然便見這拖盤之中,放置有一枚青色的荷包,可見用料上層,細細用金銀絲線繡了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