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想害公子你嫩了點(1 / 1)

她皺皺眉,見並無什麼異常,就點點頭,又回轉身來,轉過屏風,進到裏頭來,便見冷書離已經將一碗茶喝得見了底,搖頭晃惱的看著樓下戲台上淺吟低唱,便笑了一笑,行過來,又為她倒了一杯茶,問道,“公子,這茶如何?”

“口味回甘,留有餘香,當真好茶!”冷書離讚道。

她就點點頭,一邊坐了下來,端著自己的那杯子,見朱砂跡子依然在,便笑了一笑,將那茶一飲而盡,一邊又替冷書離與她自己各倒了一杯茶,一邊緩緩道,“此茶乃是上月我一摯友所贈。恰縫他遊玩西湖而歸,帶回此茶。嫣然一直不舍得喝,但自上次在凝香樓初見公子,便覺與公子一見如故,因而今日帶了此茶來,隻願與公子共品。”她一邊說,一邊來偷看冷書離的臉色,“據聞這西湖龍井,統共不過五株茶樹,每年所產茶葉,不過區區……”

話未說完,身子便猛然一晃,幾乎滑倒,心中詫異,卻仍自強撐著,“不過區區……區區……”

“柳小姐可是覺得口幹舌躁?”

“是,是有些…….”

“那就喝茶罷。”冷書離道。

她聞言,點點頭,便端起茶,一飲而盡,然則一碗茶入了肚,仍是隻覺口幹,便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將將舉杯,驀地想起了什麼,臉色猛然一變,不可置信的望向冷書離。

隻見她笑意盈盈,搖著扇子替自己煽了煽風,“柳小姐是不是熱得緊?在下替你煽煽風……”

“你,你,怎,怎麼會,明明,明明是……”

冷書離笑著就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撲”的一聲就倒在了身後的一盆假山石上。

“中毒的人明明應該是我。是不是?”

“你!”柳嫣然一時眼中似火,惡狠狠盯著她。

下一刻,便聽得撲的一聲,似有什麼重物落在自己的腳旁,她一回頭,竟見是自己的那婢女燕兒叫人丟在了地上,旁邊還站了一位青秀小廝,赫然是常跟著冷書離身邊的那位賈禾。

“公子,搞定了!”隻聽得那賈禾道。

“燕兒,你,你怎麼了?”她急問道,卻見燕兒雙止緊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到此時,方知自己是上了這賈令水的當了。

心中一急,便覺得渾身躁熱,越發無力,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撫著桌子欲要站起身,撥開香荷便走。

將將隻走出了兩步,便覺勁窩處一疼,瞬間便立在那裏,行不動了。

那叫賈禾的已經笑著道,“公子,我已經點了她的啞穴!”

“幹得不錯!”隻聽得那賈令水大笑兩聲,隨即便轉到自己跟前來,笑眯眯問道,“柳小姐,你定然覺得十分奇怪,是也不是?為何中毒的人竟然是你?”

她想張口說話,嘴巴張了張,除了咿咿呀呀,卻是哪裏還能說出話來,隻聽他自顧笑道,“原本我對你是否當真會下毒害我,存了三分的疑慮,現在看來,疑慮可盡消,那這解藥……”她笑著舉起手中的一隻小瓶,在她跟前比劃兩下,又搖搖頭,“我看我還是自己留著罷。”一邊就將那小瓶丟給了香荷。

香荷一把接過,將那瓶子藏入腰間,一邊圍著她轉,說道,“柳小姐覺得奇怪麼?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邊伸手在她臉上輕輕刮了一刮,“瞧這張臉,長得這樣好看,不料竟是生了如此歹毒的心思。想害我們公子?你還嫩了點!怎麼著,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見柳嫣然的臉色極是難看,卻又不能動彈,冷笑一聲,“告訴你也無防,我們一進來就懷疑你了,卻不敢十分肯定,因此我在外頭,用石子彈你那丫頭的腳踝,叫她驚叫引你出來,而我們公子趁機……”

她嘿嘿笑一聲,“公子,你來說。”

“而我麼,趁機便將你給我倒的茶潑了。可我又不能肯定你是否當真給我下了藥,因而我隻好勉為其難,在你的杯子也小小下了一點藥。”冷書離笑道,搖頭晃惱的,“可惜本公子我天生善良,又怕錯怪了好人,若能肯定你未給我下藥,我這解藥也就給了你。無耐你知道自己中毒後的反應,著實叫我失望,那我這解藥,也就隻好自己收著了……”

柳嫣然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心中又是懊惱,又是害怕,最叫她恐懼的,卻是身體裏某處抵也抵不住的躁熱,一篷篷侵襲上身來,竟是隻叫她如同百爪撓心,說不出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