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殺了你這個登徒子(1 / 1)

那人也不打話,冰冷著一張臉,順勢又是一掌,拍在她肩下,打得她兩個踉蹌,“蹭蹭蹭”,連退數步,竟然又退回了那床邊,整個人站力不穩,仰天便倒在床上頭,竟是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那坐在八仙桌旁的人竟是自始至終連眉頭都不曾動一下,嘴角含著一股笑,嘴中還喃喃感歎道,“好茶,好茶,當真好茶!”

冷書離心中又怒又急,長吸一口氣,雙掌將床鋪一拍,想要借力衝起來,不料那個平空冒出來的冷麵青年人卻是又衝了上來,隻聽得“唰”地利劍出鞘之聲,下一刻,一柄閃著寒光的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再無掙紮的力氣,隻躺在床上,任他的劍架著自己,喝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冷書離心知此番是遇著了勁敵,然則自己竟是疏忽至此,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一時心下的懊惱之意,自是可以想見。

饒是如此,那個喝茶的人卻依舊不為所動,隻待緩緩將那一碗茶飲盡了,這才笑眯眯的行將過來,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問道,“你這是什麼茶?”

“什麼?”冷書離怔了一怔,“什麼什麼茶?”

那人就伸手指了一指桌上的茶,“那個茶,是從你那裏帶過來的,是什麼茶?為何從前我沒有喝過?是你賈家堡新培育的?”

“強盜!惡人!小偷!”冷書離不料這幫人竟然這般齷齪無恥,不僅擄了她的人,脫.光了她的衣賞,更是連她的茶葉都不放過!

她的一雙眉頭緊鎖,想要掙紮著起來,一動,方發現自己竟是不能動彈,怒喝道,“你對我幹了什麼?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賈家堡的人?”

“你對他幹了什麼?”這人見她不能動,眉頭亦微微皺了一皺,問那執劍之人道。

“小的點了她的穴。”那冷麵青年道。

那人就點點頭,“喔,也好,省得她亂動,你先把劍收起來,明晃晃的,刺眼睛。”

“是。”那執劍之人點頭,這才收了劍,又聽得“唰”的一聲,極是響亮,卻是那劍入了鞘。冷書離心中長出一口氣,怒道,“即然知道我是賈家堡的人,還敢擄我至此!快點放了我!”

“你不是賈家堡的人。”那人望著她微微一笑,一邊笑,一邊竟是就在床邊坐了下來,冷書離此刻整個人依舊是仰著躺在這床上,被這樣一個陌生男子坐在自己身邊,加之又隻著褻裙,胸前又無束縛,一對波濤更是……

此情此景,著實叫她有些難堪。

她卻是哪裏受過這等架式,一時心裏如何能平靜,厲聲尖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告訴你,賈家堡此刻定然已經知道我失蹤的事,若是叫我那三位哥哥知道了,他們定,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邊想,一邊感受身上每處的感覺,卻是除了後勁有些酸痛外,其餘地方都未覺異常,如此說來,自己清白應是尚在的。到底是鬆了半口氣,一時腦中急轉,回想自己是在藺家茶園與藺三爺喝完茶後,收拾茶具時,叫人背後偷襲了,那會已是下午時光,再眼觀此刻這滿室的光明,又有這鳥聲啾唧,此時,似乎竟是在晨光裏……

如此說來,自己竟是叫此人擄至此,已有了一夜。

這一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原本的衣裳叫人換成了女子的褻裙,裹胸的白綾亦已不見,莫非自己……想至此,原本鬆了的那半口氣竟是又吊了上來,不不不,從前在賈家堡時,曾有丫環出嫁,聽聞初夜之後,那丫頭渾身酸疼,行走都是不便,此刻自己身上倒是不覺酸痛,應是不曾……

然而自己好好的一身男子衣裳叫人換成了這褻衣,白綾亦不見了蹤影,替自己換衣裳之人又是何人?莫非便是此前這個男人?那自己的身子豈非叫此人看了精光?此刻這屋中便隻這兩人,不是此人,便是另一人……

如此與奪她清白何異?思及此,竟是想都不敢多想了,聲色俱厲,“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登徒子,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整間廂房之中,此刻的光景便是,一個周身陰冷的男子冷漠執劍,側身立在床邊,另一錦衣男子則麵帶笑意,郎如冠玉般坐在床邊上,兩個俱都極是安靜地,望著仰躺在床的那個白衣女人滿嘴大放厥詞,“聽到沒有,你們若是此刻放了我,我尚可饒你們一命……否則,我定要叫你,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個登徒子,卑鄙、無恥、下流、他媽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