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我定叫馬長遠伏法(1 / 1)

“高雄?哈哈哈哈……”馬大老板笑得身子隻朝後挺,“原來就是那位在長沙府混不下去了,所以被下放到義陽來作我二弟的手下的手下的,那條狗熊啊……啊哈哈哈哈……”

“你……”高雄捕快頓時氣得眼珠子一鼓,頓時怒火攻心,又聽得旁邊的人哄笑起來,隻覺忍無可忍,身形一動,馬長遠尚未反應過來,隻覺自己脖子上一重,下一刻,高雄手中的刀已經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隻聽得高雄冷聲道,“我看在你是馬大人大哥的麵子上,敬你三分,因而好生相請,不欲為難與你。你卻不知好歹,如今我就押你回去,我倒是要看看,你幹出刨人祖墳還傷人性命這種缺陰德的事,老天爺今天幫不幫你!”一時押著他,大喝一聲,“走!”

馬長遠叫他押著,哪裏掙脫得了,一邊叫他押住往前走,一邊怒罵,“好好,你,你好大的膽子,你你,我,我定叫你好看!小心我叫我二弟再撤你的辭,將你下方的鄉旮旯裏去……哎喲哎喲,你個狗日的,你倒是輕點,哎哎……”

冷書離站在遠處,笑著搖搖頭,“看著了吧,馬大爺今日可謂真正詮釋出了何為‘作死’。”

又朝戲班裏的幾個人道,“走吧,好戲散台了,咱們回去。”

當即抬步便走,卻發現戲班裏的幾人壓根就不曾跟上來,一回頭,隻見他們幾個,都呆呆望著那戲台之上的湯鶯兒,湯鶯兒許是感沉到他們的目光,朝這邊望了過來,見是幾人,目光明顯一滯,竟然也不行過來,隻是朝幾人點了點頭,調轉身便去了。

一時幾個人臉上神色各異,張老板是滿臉怒容,冷哼了一聲,調頭便走,杜牡丹撅撅嘴,去看施小梅,施小梅卻是滿臉死灰,心情已然掉到穀底了。

冷書離搖搖頭,跟在張老板身後出了這馬家茶園。香荷跟在她身後問,“公子,這施公子看起來……”

“由得他去吧。明知是份無望的感情,他自己個若是想不通,旁人怎麼勸也是無用的。”

香荷聽了,一時附和著點點頭,見冷書離卻是往藺家走去,一時又詫異問道,“公子,咱們不去看看熱鬧?”

“看什麼熱鬧?”冷書離問道。

“馬長遠都已經被捉了呀。”

“哈。”冷書離道,“事情若是這般簡單便也好辦了。你等著吧,我斷定馬長遠此次定能安全脫身。”

“怎會。”香荷道,“嚴公子說他身體好了,又親手寫了狀子,又有證據在手,此次定叫馬長遠伏法。”

冷書離冷笑一聲,“嚴白義到底是讀書人,未經世事啊。”

香荷一時撇撇嘴,“馬長安就是再壞,那也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那你便等著罷。”

“等著就等著。”香荷道,“到時候公子你若是輸了,得請我去醉八仙好好吃一頓。”

“別說一頓,十頓我都敢跟你賭。”

“好!”香荷道,“這可是公子您說的。”

“我說的。”冷書離道,一邊大步向前而去。

香荷立在那裏,見她背影極是瀟灑,長出一口氣,哼道,“公子你去哪裏呀。”

“我看今日日頭好,回去給棉花洗個澡。”冷書離頭也不回道。

“那你去給棉花洗澡,我去看熱鬧去。”

“嗯。”冷書離點點頭,“看完回來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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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日頭的確很好,滿世的清郎明亮,冷書離進藺家大門時,卻是將好遇上了藺輔堂的那位舒姨娘,這舒平兒自上次與冷書離交手完敗後,似乎是對她生了幾分的忌憚,平時便是撞上了,也是繞路走。

今日這般狹路相逢,卻是避無可避,笑著朝他點點頭,“賈先生回來了。”

冷書離朝她行了一禮,“見過舒姨娘。”

“喲。”舒平兒道,“賈先生還真客氣。我看今天天氣好,出門走一走,曬曬太陽,賈先生自便吧。”

冷書離就點點頭,左拐右拐,回了自己歇腳的廂房,一個口哨,將棉花呼了過來,又打了一桶熱水,來給棉花洗澡。

棉花這懶貓平日裏其實是被她慣壞了的,有些怕水,每每給它洗一次澡,足足掙騰大半個時辰方得完。今日亦不例外,原本聽她的呼哨,就從房梁上竄了下來,跑至她腳旁,叫她一手撈在懷中。

放進一個盆裏,就去桶中舀水往它身上淩,它頓時便明白了今日要受何大的苦楚,四足一撐,就要往外逃,叫她狠狠按住了,喝道,“我看你往哪裏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