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那兩個恍然大悟,又是一晃,身形一閃,他二人便就又立在了藺母身旁,其中一人手掌攤開,掌上躺著的赫然就是方才他手中的那條赤紅蜈蚣,在場諸人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口中的胭脂,原來卻是這條蜈蚣的名字。
一時個個毛骨聳然,藺母更是嚇得滿臉蒼白,連連後退,顫抖著問,“你,你們想幹什麼?”
“試試胭脂喜不喜歡你的血。”那居中年紀的男子道,竟然一臉平靜,如同是在同她聊家常,“老太婆,你過來。”
藺母一時嚇得雙腿發軟,藺輔堂見狀,雖是心裏亦打著退堂鼓,到底卻也不曾退縮,攔在了藺母跟前,正想開口,又聽得冷書離道,“二哥,胭脂不喜歡藺老夫人的血。”
“為何?”那兩人又是一個閃身,閃回了冷書離身旁,滿臉正經的問,若非在場諸人均知方才發生了何事,否則都要誤以為他是在向這賈先生討教學術了。
“我看胭脂眼下似乎不餓罷……”冷書離喃喃道,“不如,等它餓了的時候,你再試?”
“哦。”那二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也是也是,還是四弟說得是。”手一翻,那赤紅蜈蚣便不見了蹤影。
那滿臉蒼白的藺母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那就改天等它餓了再來試吧。”那賈二哥又喃喃了一句。
“你……”藺母原本複了原的臉色頓時又變白了,想要衝上前來與他三人理論,又怕了他不知藏在哪裏的蜈蚣,氣得跺跺腳,咬牙切齒,朝著藺輔堂道,“你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母親……”藺輔堂心下亦極是驚慌,麵上倒卻露出了兩分尷尬,朝藺母道,“孩兒不知……”
“好了。”藺母對他極不耐煩,白他一眼,衣袖一甩,轉身便進了藺家大門,還呼喝一聲,“還不叫兩個人將三姨奶奶抬進來,大庭廣眾,成何體統。”
便來了三四個丫頭婆婦,又似乎怕了這憑空冒出來的三個長得俊俏的年輕人,畏畏縮縮的繞過他三人,將舒平兒與她那婢女紫黛一同抬進院中去了。
藺輔堂這才笑著朝冷書離四人行了過來,朝他們行了一禮,笑道,“這三位想必便是賈家堡來的賈家三傑吧?”
那三人原本正圍著冷書離逗弄她懷裏的棉花,耐何棉花卻是一雙貓眼對他三人虎視眈眈,對三人的逗弄更是理也不理之跡,猛然間聽到藺輔堂的話,都回過頭來,齊聲問,“你說什麼?!”
“我……”藺輔堂見這三人齊刷刷瞪著眼睛望向自己,遙想方才那條赤紅色大蜈蚣,此刻也不知叫那人藏向了哪裏,一時不免心中遲疑,吞吞吐吐,“我,我說……”
“說你們是賈家三傑。”冷書離在一旁無耐道。
那三個聽了,竟然眼睛一亮,衝上前來,將他團團圍住,“這位公子真有見地,不錯不錯。居然聽過我們賈家三傑的大名。”
冷書離一時啼笑皆非,耐何人們隻知賈家堡頂頂有名,卻是哪裏知道自賈老太爺仙逝後,賈家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這三個孫兒一輩,雖是長得俊俏,哪知三人卻個個極是心思單純、卻又心狠手辣、蠻橫不講道理的二愣子。
若非當初她在賈家堡時叫這三人吃過幾次暗虧,又得了賈老太太的歡心,自己隻怕也是降不住他們三個的。眼見他們三個圍著藺輔堂喋喋不休,“他雖然知道我們兄弟三人是賈家三傑,這可不表示他人有見地,你怎知他不錯不錯?”
“他管那個老太婆叫母親,想必他是她兒子,那老太婆為人太錯,我看他兒子隻怕也是大錯特錯!”
“老太婆太錯,你又怎知她兒子也是錯…….”
冷書離就長歎一聲,撫額道,“好了好了,三位哥哥,這位就是我曾在信中跟你們提及的藺輔堂藺三爺。”
那三個恍然大悟,齊刷刷長聲道,“哦,原來是他!”
藺輔堂一時麵上極是尷尬,又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懼意,隻得耐著性子道,“正是,正是,正是在下。見過三位公子。”
“見過藺三公子。”
三人竟然也學著他的樣,朝他長長鞠了一個躬,那模樣,倒也頗是知書達禮,冷書離強忍著笑意,朝藺輔堂道,“三爺,我來介紹,這位眉心有痣的,是我大哥賈春恩,這位眼角有痣的,是我二哥賈夏思,這位鼻尖有痣的,是我三哥賈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