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此人分明是在裝死(1 / 1)

“哦?”馬長安自詡身為一代清官,聽了他之言,一時也不好發作,隻是問道,“你有何證據證明堂下女子無罪?”

冷書離就站起來,微微一笑,“大人,因為此人並沒有死,他即沒死,那燕舞姑娘自然是無罪了。”

此言一出,便如同一石驚起千層浪,公堂之外的觀望眾人一時指指點點,冷書絡亦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他沒死?”

冷書離便見堂上的馬長安麵色一滯,隨即便恢複正常,正欲開口,便聽得立在旁邊的那人怒道,“胡說八道!我這兄弟分明都已經斷了氣,你竟說他沒有死?”

“不錯。”冷書離厲色喝道,“此人根本沒有死,他分明是在裝死!”

“你胡說什麼?”那人道。

冷書離見他眼神閃躲,一時愈加確定自己的猜測,笑道,“欲知他是真死還是假死,隻需探一探他脈息便可。”

當即便行了過去,在那人脈上一探,皺了皺眉,聽到旁邊那人問道,“如何?他可還有脈息?”

冷書離一雙眉頭擰得愈深,心道方才莫非是我的錯覺?我分明看到此人的手指跳動了一下?

一時又冷笑道,“練武之人,要隱藏自己的脈息有何難度。”又捏起地上這人的手道,“諸位請看,此人手骨粗壯,右手虎口老繭粗厚,分明便是個練武之人,即便喝醉了酒,也不至於被燕舞姑娘這位弱女子輕輕一推便喪了命。

當場便有一個捕快行了過來,抓過他的手一看,說道,“大人,的確如此,此人骨胳精幹,應是練武之人。”

“高雄!”卻是馬長安怒道,“本官不曾命你查看,你何故自作主張!”

“我……”原來這位卻是那位叫高雄的捕快,聽了馬長安之言,一時牙關緊咬,卻也不曾動怒,隻是抱了一拳道,“是,大人!”

一邊回頭望了冷書離一眼,冷書離朝他抱以感激一笑,又聽得馬長安繼續道,“即便他是練武之人。但是賈先生,這,卻也不能說明他此刻乃是在裝死!”

“我自有法子證明。”冷書離道,當即一環視,便見堂外立著的人群當中,正巧有一人在抽著煙袋,她笑了一笑,便即行上去,問那人借了煙袋來。

馬長安見她拿著一個煙袋又行了回來,皺皺眉問道,“賈先生,你這是要玩什麼把戲?”

冷書離也不打他的話,行至那躺在地上之人的身旁,一翻手,煙袋中尚在冒著熱氣的煙灰便掉在那人的手背之上。

一時隻聽一聲驚呼,立在他身邊的那人大怒,衝將上來,便要搶她手中的煙袋,冷書離也不理會,自叫他搶了去,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地上這人,卻見他仍舊死死躺在那裏,絲毫轉活的跡象也無。

莫非是當真死了?

一時又聽得驚堂木響,馬長安厲聲喝道,“賈先生,你如此公然藐視公堂,你可知罪?”

“大人。”卻是那個奪了她手中煙袋的人道,“此人分明是在拖延時間,想必是還有什麼幫手不曾趕來,待他們一趕來,隻怕是連大鬧公堂搶劫犯人之事都敢幹的!大人,還請您盡快定奪,還小人兄弟一個公道啊。”

冷書離一時心下亦打起鼓來,卻仍不肯放棄,冷笑道,“我看此人倒是有些份量, 功夫當真了得,滾燙的煙灰竟然生生受了下來。如此忍耐,你們到底與這燕舞姑娘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她於死地?!”

“這位公子口口聲聲說我這兄弟是在裝死,不如請你也裝一裝死,我再將這滾燙的煙灰倒在你手上,看你能不能活過來?”那人言語之中極是憤怒,眼中卻閃過一絲嘲諷,隻叫冷書離心中愈發疑惑。

“他練過功夫,不怕火燙,也是可以理解。”冷書離道,“我還有一法子,可以證明他在裝死。”

“大人。”那人猛的跪了下來,朝馬長安道,“這位公子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又看在這青樓女長得好看,因而救她!但是即便再有錢財,卻也不能如此顛倒黑白!現在我兄弟已死,他竟然能將已死之人說成是活的?大人您遲遲不肯斷案,莫非是背後受了此人賄*賂,不肯為草民主持公道嗎?”

“大膽。”馬長安怒道,“本官斷案,向來公正嚴明。何需你來提醒!”略一沉吟,又道,“此案人證物證俱在,來呀,行刑!”

“大人!”冷書離叫道,“大人這是當真要屈打從招?”

“此女不用刑,不知律法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