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偷望的女子中,也不泛待字閨中者,此刻見了,竟是有兩個連臉都羞紅了,抿著嘴,又是怕,又是喜,對那躺在地上的那人更是深痛惡絕。
如此響動之下,便就又出來了幾個人,赫然卻是馬家的幾個男丁,並著提督千金霍善儀一同扶著馬老夫人出來了,見了架式,馬老夫人眉頭便是一皺,怒道,“這是發生了何事?”
眾人見老壽星都出來了,自是知道此事看來非同小可,那霍山廷聽到問話,郎聲道,“親家奶奶,我方才在後頭發現此人鬼頭鬼腦,心下疑惑,因而問他是何人,此人見我問話,並不答我,轉身便逃,我覺得很是奇怪,今兒個是您的七十大壽,賓客滿堂,萬莫要出什麼差錯才好。”
冷書離心中冷笑一聲,望著那一臉富貴的馬老太太,回想從前自己在馬家的日子,自己對她之折辱百般忍耐之情景,而今見了她,三年已經過去,這老太婆似乎又老了幾分,隻是那眼裏的厲色竟是又增了幾分。
“你究竟是何人?!”隻聽得撫著她的馬長遠問道。
那人似乎對他極為不屑,頭一偏,竟然理也不理他,馬長遠卻也不生氣,猛又聽得遠處一聲驚呼,頓時就又人在喊,“這湯裏有毒!”
眾人又是一驚,紛紛圍過去,原來那桌新上了一盆熬得嫩白的雞湯,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之人便是因為方才喝了兩口雞湯後倒地的。
“大家先不要喝這雞湯!”馬長遠朗聲道。
當即便命人取銀筷來試毒,不曾想那銀筷一探入湯中,即刻便變得黑了,一時眾人又是哄的一聲炸開鍋,“湯裏有毒!”
原本未引起太大注意的人,俱都嚇了一跳,慌忙將手中的碗筷一丟,退避三舍,更有甚者,已經將手探入自己喉中,妄圖將方才所食盡數嘔吐出來,仿佛那桌上的菜即刻便會要了自己的命一般,
冷書離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馬家的眾人,見他們雖是眉頭緊鎖,眼中卻含了一股狡色,想必此事不刻便是要峰回路轉。
那頭馬老夫人已經大怒,喝道,“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害我馬家?害我馬家的客人!”
馬老夫人一句話,頓時便將眾人的怒火轉移了,那個中毒之人即刻便叫人抬走醫治去了,餘下眾人俱都圍籠在一處,指著那地上之人道,“是不是你幹的?!”
“王八蛋敢下毒害我們?打死他!”
一時眾人個個義憤填膺,衝將下來,對著此人,一頓拳打腳踢,若非那幾位捕快攔住,那人都不知要被這群憤怒的賓客們打成什麼樣子。
那人挨了打,卻是也不吭聲,整個卷在地上,霍山廷行過去,先是安撫眾人道,“諸位,諸位親朋好友,切勿動怒。在下是提督府的二公子,時任義陽城防禦使,今日之事,在下一定會協助縣令馬大人稟公處理,還在場諸位一個公道!”
話音剛落,隻聽得又是撲撲兩聲,竟然又有兩人被丟在了地上,且還被上下綁伏了,一臉不滿的瞪著那抓自己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霍山廷問道。
“稟大人。”那抓他們的兩人道,“小的二人今日喝得有些高了,所以去廚房後頭找水喝,不想旁的人沒有遇到,在院中遇到這兩人,正想從牆上翻過來,我們覺得此事怪異,因而綁了他二人,交於大人與馬大人發落。”
“哦?”一邊的馬長安聽了,也行了過來,說道,“看來今日我奶奶做壽,竟是還若得不少賊子眼紅了。”一時一聲大喝,“張捕頭!”
“在。”卻聽得那叫張捕頭的行了出來,抱拳道。
“今日我馬家辦宴,卻有人趁機想要謀財害命,我命你即刻增派人手前去打探,看看可還有旁人有中毒之跡像!”
“是!”那捕頭聽了,轉身去了。
“不錯。”又聽得霍山廷道,“楊六可有在?”
“大人,小的在。”又有一人抱拳道。
冷書離在一旁聽了,一時心中冷笑,看今日這院裏臥虎藏龍,隨叫隨到,想必是他們定有安排,隻是眼下這義陽城裏的一從大小官員並著那馬老爺,個個都不見身影,想必那些達官貴人們是在另一處用宴,卻也正好留了此地給這幾位小輩們發揮了。
隻是到現在尚不知這幾人到底是想幹什麼,冷書離一時卻也隻得靜靜望著馬家眾人演的這一出好戲了。
不一刻,便聽得外頭外頭傳來齊整的腳步聲,過不多時,那楊六便行了進來,朝霍山廷道,“大人,小的已經派兵將整個馬家都圍起來了,保證連一隻蒼蠅都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