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三個蠢貨陷害賈某(1 / 1)

他說此豪言壯語,在場的眾位賓客們一時無不對其佩服之至,但是一時又礙於青龍寨的名號,不敢過於放肆,隻聽得馬長安問道,“你方才說你們段大當家的也來了?是何意?莫非是青龍寨的首匪今日也混進我們馬家來了?!”

“哼。”那人冷笑一聲,“即便是你們抓了我們兄弟三個,有我們段大當家的在,你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好小子。”霍山廷道,“今日馬府外頭有重兵把守,饒你什麼段大當家,段二當家,便是來十個也是插翅難飛!”

“說!那姓段的在哪裏?說出來,可以饒你不死!”

冷書離聽他們突然說起段大當家的,自然是知道說的是何人,難道今日竟是連那段正文也來了?那人貪財如命,趁此機會撈一把,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此前不是說好兩人合作,他替她查探薑家謀反一案,等她大仇得報,銀子歸他。看那人似乎不像是不講信譽之人,怎會提前動起手而不跟自己打招呼?

她心思急轉,往被押著跪在地上的這三人身上一掃,眼睛頓時一眯,冷笑一聲,行上前來,捏起當中一人的袖口一看,說道,“胡說八道,你們根本不是青龍寨的人。”

“你說什麼?”那個叫柴狗子的道。

“我說你不是青龍寨的人。”

“你,你為什麼這樣說……”

“賈某這些年走南闖北,見識不敢說十全十,卻也是有幾分的,當年賈某路過青龍寨山腳時,曾遇到兩個青龍寨的土匪。你們三個沒見識的小子,要裝土匪也要裝得像一些,你們這細胳膊細腿,手無縛雞之力,三兩下就叫人打趴下了,那段大家的叫你們下山來打這劫家財萬貫、又有一個提督親家、一個防禦使大舅子的馬家?你當他瞎了眼麼?”

“呸。”那柴狗子道,“你不是段大當家的,你怎知他不會派我們來?”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他派來的,你們更本是裝的。”

“你,你,你胡說八道,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們是裝的?”

“從你這身打份,我便看出來你們是裝的。”冷書離冷笑道,盯著那柴狗子道,“你可知你們哪裏扮得最不像麼?”

“哪裏不像?”那人脫口便問。

“袖口。”冷書離笑道,“凡是青龍寨打家劫舍之時,所有人,必會在袖口之處,用細線繡一條青龍以做暗號。你們的青龍呢?在哪裏?”

“哦……”柴狗子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就冷笑道,“原來你說這個,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賈先生,大當家將這樣絕密之事告訴你,你竟然就這麼說出來了,往後叫我們的弟兄還如何下山行事?我告訴你,今日我們之所以沒穿那繡了青龍的衣裳,乃是段大當家的特意吩咐,看來段大當家的到底是目光如燭,一早便知道你為人不講信譽!”

“哈哈哈。”冷書離抑天長笑,“馬屁拍得不錯,不過你胸無點墨,就不要扮什麼文人了,那段大當家的若是知道你誇他作‘目光如燭’,估計得要氣死過去......”

“你,你說什麼,我一個土匪,不識得那個字,那也是理所當然.....”柴狗子怒道,“賈先生,你就算是為了要替自己開罪,也不能這樣癲倒事實。我們段大當家的,真是瞎了眼,竟然找你來理應外合……”

“是啊,真是瞎了眼,也不知道是哪群的笨蛋,找了你們這麼三個蠢貨來陷害賈某!”

“陷害?”卻是一旁有個女人道,赫然卻是那霍善儀不知何時行了過來,冷笑道,“賈先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方才連你自己都說了,曾經在青龍坡山腳之下遇到過青龍寨的土匪,更是連他們袖口袖了什麼花樣你都知道,這可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竟然還敢說陷害?!”

冷書離又是哈哈一笑,“賈某從來不知青龍寨裏的土匪的衣裳之上繡的什麼花樣,更不知他們繡不繡花樣。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這三個蠢貨便信以為真,即刻改口。這位夫人,難道是有人要陷害賈某的意圖還不夠明顯?”

“你……”霍善儀頓時語結,冷哼一聲,“今日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我們總有法子叫你簽字畫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賈先生我怕你是活膩了。即便是你是賈家堡的義子,賈家老太太再是疼愛你,若是知道你竟然勾結土匪,我倒是想看看她還保不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