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鴇一時哭喪著臉,站將上來,一把抓住嚴白義的衣襟,喝道,“你說,你哪裏為的五萬兩?哪裏來的?”
“你想幹什麼……”嚴白義弱不禁風的,叫她抓著,竟是動也動不了,隻得喊道,“你,你放心,你若反悔,我便去官府告你。昨日這樣多的人看著,又有霍二公子做見證!”
“老鴇子。”霍山廷怒道,“你可是想反悔?”
“我……”老鴇望著冷書離,“賈先生這……”
冷書離卻是哪裏說話,隻低著頭喝酒,一旁的冷書絡卻是已經行了上來,一把抱住放在桌上的一個盒子,老鴇待去搶,卻是叫霍山廷一把攔住了,冷書絡就笑了起來,“媽媽昨日是答應得好好的,五萬兩銀票,您便放我跟嚴公子走。”一邊說一邊就打開了那錦盒,從裏頭拿出一張紙來,攤開一看,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就將那紙撕了個粉碎,“燕舞多謝媽媽成全。”
當即就朝幾人行了一禮,抱著那盒子,挽著嚴白義的手,就往外走去,老鴇兒此時目瞪口呆,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良久方喃喃道,“五萬兩,人就這麼被領走了?”
耳聽得外頭糟雜不堪,原來竟是冷書絡叫這凝香樓裏的龜公給攔住了,怒喝不止,老鴇就望了一眼冷書離,喃喃道,“賈先生,這……”
冷書離就擺擺手,“讓她走罷。”
其麵上失落之色,可見一般,便是站在她身後的香荷都忍不住抿著嘴,強壓著才能忍住那笑意。
“哎。”老鴇道,揚聲喊道,“讓她們走。”
這邊看著冷書離道,“賈先生……”
“行啦。”卻是霍山廷道,“還賈什麼先生呐。老鴇子,你今日可把我們賈先生給坑慘了,一朵鮮花,插在了嚴白義那朵牛糞上了……”
一時滿臉遺憾,朝冷書離道,“可惜賈兄弟,你這頂綠帽子看來是脫不了羅……”
冷書離冷哼一聲,猛喝一口灑,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二話不講,急速而去,隻留下霍山廷一臉暢快的笑聲,還有老鴇子坐在那裏捶胸頓足的哭道,“霍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嚴白義好端端的,如何會有這麼多銀子?哎喲喂,這回我可是被坑慘了,坑慘了呀…….”
霍山廷卻是站了起來,哼笑了一聲,哪裏理她,自極是暢快的,吹了一把口哨,出得這冷書絡的房間,就往柳嫣然這邊的房間而來。
一推開門,便見柳嫣然正坐在窗前,抬首望著那窗外的月光,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聽到他的腳步聲,就猛的回過頭來,臉上孤傲之氣,朝霍山廷輕哼了一聲,“霍公子這回可算是如願了罷。”
“哼。”霍山廷亦冷笑一聲,立在房中,折扇在手心輕輕一敲,笑道,“如願,倒是如願了……”
“隻是……”他一時喃喃,就朝她緩緩踱了過來,“你當真沒有騙我?”
柳嫣然就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冷哼一聲,“公子若是不信嫣然,大可另外再派人去試試便知,何故又來這般試探於我。”
霍山廷就撫掌笑了起來,行至她跟前,將她的臉扳將過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中現了一股厲色,“你最好可莫要騙我。”
柳嫣然就笑了,掙脫了他的手,“我十四歲跟著公子,騙沒騙過公子,難道公子竟是不知?”
“你可有被他進了身?”霍山廷的語氣驀地重了,眼中戾氣加重,一動不動望著她,喝問。
柳嫣然便不說話了,隻望著他,望了良久,方冷笑一聲,“霍公子怕了?”
“怕?”霍山廷冷笑道,“我會怕?我怕過誰來?”
柳嫣然就冷笑著站了起來,“是啊,霍公子怕過誰。霍公子嘲笑有人給賈先生戴綠帽子的時候,就不怕也有人會給你戴綠帽子?”
“你……”霍山廷頓時大怒,猛的便抓起了柳嫣然的一隻手,咬牙道,“你敢!”
“嫣然不敢。”柳嫣然冷笑道,“霍公子的手段,嫣然又不是沒見識過。”猛的一掙,掙脫了她的手,冷笑道,“公子放心吧。人家賈先生可是正人君子,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曾碰過的。”
“那你如何確定他是男子?”
“喲。”柳嫣然笑道,“公子就算看不起嫣然,可也不能把嫣然當傻子。在他的酒裏下點子藥,等他倒下後,扒光他的衣服不就知道了?”
霍山廷就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機智。”頓了一頓,臉上浮起一股邪笑,“扒光他的衣服不就知道了?如此說來,你是看過他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