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五萬兩銀請點一點(1 / 1)

當即幾人就上了樓,進到冷書絡的房中,一行進去,便見冷書絡遠遠坐在西窗下的一把椅子裏,房中八仙桌旁,卻是坐了一人,赫然竟是霍山廷。

見冷書離行進來,霍山廷便笑道,“賈兄怎的這會子才到。我還為你不敢來了呢。”

冷書離就嗤笑一聲,“霍公子這是什麼話,我怎會不敢來?莫不成一夜之間,那嚴白義還能當真拿出五萬兩來?”

“賈兄。”霍山廷道,“所謂世事難料,還是謹慎些的好。”

冷書離就笑望了他一些,一時話語裏也是頗有深意的,說道,“不錯,的確還是要謹慎些的好。也免得到最後,一個不小心的,為別人做了嫁衣,可就著實伐不來。”

霍山廷見她說話的神色怪異,一時不免就皺了皺眉,隻當她是在說她自己,又見她偏過頭去朝老鴇道,“您說是不是,老鴇兒?”

老鴇的一張臉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不住點頭道,“是是,賈先生說的是呀。”

當即三個就哈哈一笑,“今日且就看看賈某如何打得那嚴白義落花流水……”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幾人酒過三巡,天色已然是大黑了,樓下眾人的歡樂之聲傳來,便是原本守在門外看熱鬧的眾人等得都有些乏味了,那嚴白義竟是還沒有到,冷書離麵上自是一副煩不勝煩之態,霍山廷卻一臉笑意的緩緩喝著酒。

“我看呐,那嚴公子大約是籌不到錢,不敢來了……”老鴇在一旁道,一邊朝冷書絡道,“還不來給賈先生倒酒。”

冷書絡卻是哪裏理她,隻遠遠坐著,低頭望著足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樓下人聲突然哄響,有人在高聲叫道,“來了來了。嚴公子來了。”

老鴇就猛地站了起來,卻見冷書離與霍山廷兩個依舊冷冷坐在桌前,一時不免尷尬的笑了一笑,就又坐了下來,笑著道,“他竟然還敢來,膽兒倒是不小。”

“老鴇子。”霍山廷道,“你猜,他該不會是拿了銀子過來吧?”

“這……”老鴇微微一笑,手一揮,說道,“霍公子真會開玩笑。”

不一刻,便聽到腳步聲,那嚴白義便就出現在了門口,他一行進來,冷書絡的麵上便是一喜,站起來,就朝他奔了過來,喊道,“嚴公子,你來了。”

冷書離見她神色頗是欣喜,不免眉頭就皺了一皺,便就見老鴇抓著冷書絡的手,往後一拖,攔在自己身後,朝嚴白義道,“你想做什麼?我說過他沒有銀子,你往後休想再見他一麵!”

這才笑著朝嚴白義道,“如何,嚴公子?五萬兩銀票可帶來了?”

嚴白義卻不說話,隻是望了冷書離與霍山廷一眼,見冷書離正自喝著灑,霍山廷卻是一雙眼睛放著光的望著自己。

“沒有?”老鴇見他不答話,譏笑道,“沒有你還敢來?哎喲,嚴公子,您可真不愛惜自己的臉麵。這若是我呀,可哪裏還敢來?早早的挖一條地洞將自己藏起來才好。”

一邊就回過頭,朝冷書絡道,“死丫頭。這回你總該如意了吧?總該給我乖乖跟著賈先生去!”

一時笑意盈盈的朝冷書離道,“賈先生,這回您總該放了吧。”

話音剛落,便見冷書離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身後之人,臉色更是難看得緊,她吃了一驚,回過頭去,便見那站在自己身後的嚴白義手裏拿著一疊物什,遞到自己跟前,低聲道,“這是五萬兩,請您點一點。”

老鴇的臉一時都漲成了豬肝色,嘴巴哆嗦了一下,接過那五萬兩銀票,一一細數了,竟是如同有個悶雷朝自己避了下來一般,不由自主往後一退,喘著粗氣指著嚴白義,“不,不可能,你,你哪來的五萬兩……”

“您別管我的五萬兩從哪裏來的。”嚴白義道,“眼下銀票即到了您手,還請您遵守諾言,將燕舞姑娘的賣身契給我。從此燕舞姑娘與你凝香樓再無瓜葛。”

“你…….”老鴇氣得連連後退,回過頭朝冷書離急道,“我,賈,賈先生,這……”

冷書離的一雙眉頭早已擰成了一團,將手中的杯子猛的往地上一擲,一旁的霍山廷卻已經笑意著道,“不錯啊。即然銀票都到你手裏了。老鴇子,你就把這燕舞的賣身契什麼的,都給人家吧。”

他話語裏極盡興災熱禍之能事,見老鴇兒不為所動,又道,“怎麼的?你該不會是想反悔罷?昨日你可是請了本公子做了見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