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戚殷的雷係異能守護,你以後的生存之路會非常坎坷。”6荊卿語重心長的,那雙平日裏渾濁無神的死魚眼認真地盯視著鼠寶,露出清亮的眸光。
鼠寶也難得的正了麵色,遙望起東方**點鍾的太陽,目光堅定:“生存之路?坎坷?哼!不給我路走,我走出路來。地不給我路平,我自己踏平。”6家人骨子裏“與地鬥、與鬥、與己鬥”的氣概一時間在她身上展露無遺。
6荊卿先是一愣,緊接著眯起眼睛一陣酣暢淋漓的大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脾氣還是那麼的倔。
“好,我幫你!”
——————6荊卿劇場——————
九點鍾,隊伍準時啟程。
看著人群裏的鼠寶,6荊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右手食指。
食指的第一個指節上,有四個白白的月牙形印跡,在他粗糙的手指上特別打眼。
那一,他隔著窗戶看到鼠寶站在外麵,狐媚十足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視著他的房間。
一陣電閃雷鳴後,暴雨傾盆而下,瞬間模糊了兩人的視線,就像在他們之間拉起了一道雨做的簾子,誰也無法看清楚簾子另一邊的那個人的表情。
看著那大雨下站立的女孩,6荊卿不由自主的把手塞進嘴裏,就怕會忍不住喊出聲來。
十分鍾。
二十分鍾。
半個時。
一個時……
血從食指被牙咬破的地方恣意流出,流到嘴裏,再順著嘴角滑落至下巴尖。可那地方早已被淚水占據,根本沒有鮮血可以呆的空地。
6荊卿曾經一直不明白童年裏的那次家家酒遊戲,他為什麼會挨揍。
但在爸爸和爺爺去世後,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理由……是不配啊。
那三個頭,是他6荊卿這一輩子都不配去磕的!
那個人,也是他6荊卿這一輩子都不配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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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獵屍團裏大家都是熟人,但隊伍正式開拔後,所有人都進入備戰狀態,打屁聊的幾乎沒有。不然聊嗨了,被喪屍異獸攻擊死了人算誰的?
從村口走出去約十幾分鍾,有一片河提,這還是當初市政府花了大價錢修的沿江風光帶,純園林式景觀。隻不過現在缺少維護,也顯得有些破敗。
在這裏有個大型的露停車場,原本是給那些來逛沿江風光帶遊玩的人停放汽車的,現在則堆滿了自行車,都是三個月來獵屍團順手牽羊拿回來的代步工具。
獵屍團今決定要去的地方有點遠,純靠腳力還沒走到就沒體力了,開車過去又太費汽油,自行車就成了最合適的代步工具。
鼠寶正在一堆無主自行車裏挑挑揀揀,戚殷終於瞅準了她身邊無人的這個空隙走過來,低聲道:“寶寶,你真的要加入獵戰隊?”
其實他是整個獵屍團的團長,有新人加入自然應該先來向他報告。
不過現在6家人隻想離這對野鴛鴦遠一點,所以區區一個照麵就算把這個步驟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