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航起身,狠狠地瞪了廖陽成一眼,去藥房拿藥,不一會兒他又走出來道:“寶兒,有一種藥沒有了,我去趟倉庫,你等一下。WwW COM”
“好~~”嗲嗲地拉長了一個飄音,鼠寶把葉娜的絕技也拿出來使了。
上官航通過這幾的相處,早已習慣了鼠寶各種古靈精怪,見狀也不惱,隻是白了她一眼,目不斜視地繞過廖陽成走了出去。
廖陽成可就不一樣了,整張臉烏漆嘛黑的像塗了灰的鍋底,卻還是耐著性子等到上官航的腳步聲消失才走進屋內。
他麵容扭曲如同惡鬼般低吼道:“曾鼠寶,我過讓你離上官航遠點!”
鼠寶臉上的笑容淡去,純黑色的眸子裏幽光閃閃,隻可惜都被那雙腫脹的眼皮給攔住了,以至於廖陽成未能現。
“廖隊長,我也過了——不!”
廖陽成氣惱的上前兩步抬手欲打,卻被鼠寶的一句話給嚇得立馬縮手。
“上官醫生你回來啦?”
廖陽成急忙轉頭——身後空空如也。
被騙了!!
“哈哈哈……”坐在病床上的鼠寶笑彎了腰。
廖陽成這次是真的被氣得三屍暴跳,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戲弄他了,可是他鋼鐵般的拳頭剛剛舉起,卻又被一句話給生生逼停在半空中。
“廖隊長,你就不怕打了的,惹了老的,讓我‘師父’更加生氣?”
妒火衝頭的廖陽成理智還沒丟,瞬間捕捉到鼠寶那特意加了重音的兩個字,“師父?”
鼠寶努力地撐開眼皮,擺出一張無辜臉:“是啊,昨他已經喝了我的拜師茶,也收了我的一雙膝蓋,我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師徒關係。”
“師徒?!”廖陽成驚了驚,這可是中國傳統倫常中最重要的非血緣關係之一。
而且越古老的存在,對收徒的要求就越苛刻,畢竟這種斟茶磕頭的拜師,可不是現下那些年輕們喊著玩的。
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上官航出身武當,理應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怎麼會簡簡單單就收了一個才認識不過兩的陌生人做徒弟?!
廖陽成不知道鼠寶的“斟茶磕頭”與他所想的不一樣,先是趁人不備的送了膝蓋,所謂的斟茶更是晚上臨走之前的一杯茶水……總而言之,她耍無賴!
“哼,臭丫頭倒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巧舌如簧騙的阿航收你做徒弟。”廖陽成收起了拳頭,打一位醫生的患者和打一位師父的徒弟,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這一拳如果打下去,阿航鐵定跟他翻臉。
其實現在已經翻了,隻不過某人心中不承認。
鼠寶笑道:“巧舌如簧?廖隊長高看了,其實我也沒什麼。”我隻是演得好。
“哼,裝乖巧扮無辜,也隻有阿航才會吃你這一套,別以為我……”
“哎呀呀,起來昨師父給的拜師禮是武當太極拳,也不知道我那位將來的師娘會給個什麼樣的改口費呢?肯定不會是錢,給錢多俗氣呀,再了我也用不著。廖隊長,你看我師傅年紀也不了,是不是也該找個師娘了?”
廖陽成差點沒一口氣給憋死,隻要一想到將來會有個女人站在上官航身邊,然後眼前這個死丫頭甜膩膩喊對方一聲師娘,他的心髒就陣陣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