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鼠寶回到鬥獸場,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站在牆邊正在畫著什麼的影帝李景輝。Ww W COM
沒辦法,實在是太打眼了,別的新人都在醉生夢死地享受這決戰前最後一刻的歡愉,他卻立著個畫架在畫畫,真是讓人想要不注意到都難。
鼠寶雙手攏在袖中,靜悄悄地走了過去。
這位曾經的影帝明顯沒有注意到鼠寶,仍然全神貫注的畫著自己的畫,隻見他時而抬頭望向大操場,時而低頭揮動炭筆,而凳子旁邊已經壘了一層的素描稿。
將好不容易捂暖的手從袖子裏抽出來,鼠寶拿起畫稿翻開,一共有二十一張。
第一張,惡鬼伸長了舌頭意欲襲擊看畫之人,凶悍之感脫紙而出。
第二張,惡鬼被砍斷了手手腳腳,醜陋的鬼臉上滿是悲苦。
第三張,惡鬼被刺穿身體掛在鐵樹上,兩眼翻白,血流滿身。
第四張,惡鬼被捆綁住雙手雙腳放在蒸籠裏麵蒸煮,抬頭求饒。
……
十八張惡鬼圖過後,是三張鬼王圖。
這三隻麵容猙獰醜陋、氣息狠戾暴躁的鬼王一看就與眾鬼不同。
看完手上畫稿,鼠寶再抬頭看影帝現在正在畫的這一張,果然也是一張鬼王圖。
“你畫的是燕北監獄嗎?”鼠寶道。
專心畫畫的李景輝被突然出聲的某寶給嚇了一跳,筆尖一拖,長長的一筆從鬼王臉上橫穿而過。
李景輝安靜地看了一會兒這幅被毀的畫作,然後轉身,冰冷的眼神盯視著鼠寶。
“噗——!您老人家的脾氣可真好,要是我就直接動手了。”鼠寶吃吃一笑,用一種教唆般的語調道。
看到她這副死不悔改的德行,李景輝眼中的冷色反倒越來越少,到最後更是一聲喟歎:“毀了別人的心血,你難道就沒有絲毫歉意嗎?”
鼠寶一笑:“道歉有用嗎?那既然是沒用的事情我為什麼還要做?”
影帝大人聽得整個人都傻了,因為沒用所以就幹脆不道歉?你到底是怎麼把這種毫無道理的話的這麼理所當然?
鼠寶才不管他怎麼想,奪過碳筆寥寥幾筆就以那一橫為基礎畫出一柄長劍,鋒利的長劍從鬼王臉上橫過,一點也沒有破壞它的恐怖與威嚴,反而更添一縷森森殺氣。
修改完後,鼠寶轉頭道:“十八張地獄眾鬼圖和四張鬼王圖,你這麼畫燕北監獄真的好嗎?”
怎麼也是看著李景輝的電影長大的,鼠寶不忍心看他就這麼被一群脾氣不好的“惡鬼”修理,所以告誡了一句。
李景輝看了一眼長相甜美的鼠寶,再看看被她一改之後更加可怕三分的畫作,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人琢磨不透。
“沒想到你那雙用來殺人的手,拿來畫畫也挺好。”他可還沒忘記淺灘上那一幕,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早就被這個女孩給陰死了。
“一般一般,也就是我家大表姐喜歡畫畫,我才跟她一起學了幾年。”鼠寶吊兒郎當地轉了轉手上的炭筆,“轉獄才兩就能搞到這麼一套工具,有本事哦!”
“這裏的一個獄警是我的影迷,讓我給他簽個字。我就有沒有多餘的紙和筆,我想畫畫。碰巧的是他也喜歡畫畫,正好有這麼一套畫具,就借給我了。”著他接過炭筆,就著鼠寶的改動,繼續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