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又是一隻猙獰恐怖的鬼王活躍於紙上。
“這裏,是我見過的最接近地獄的地方。”放下畫筆,影帝感歎道。
鼠寶撲哧一笑:“都還沒有親眼見過,光聽別人隨便就害怕了。”
李景輝沉默了。
他害怕嗎?
當聽到這座監獄裏那些血腥的規矩之後,不怕那是騙人的,他雖然患有胃癌命不久矣,可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如果最開始他還對自己的拳腳功夫有那麼幾分自信的話,那麼剛才在見到兩位樓王的打鬥之後,這份自信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己打不過這兩位樓王,李景輝深深地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內心感到一陣迷茫的情況下,才忍不住想要畫畫來宣泄一下壓抑的情緒。
“畫完了嗎?能不能給我看看。”鼠寶道。
李景輝取下畫稿遞給她。
“嘻嘻,畫的可真像。”
鼠寶一邊著,一邊比劃:她將長舌鬼對準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斷手鬼對準一群毆打弱雞的男人,鐵樹鬼對準一個站在別人身邊咬耳朵的人,蒸籠鬼對準一**頭接耳的閑人……
李景輝心下一緊。
對上了!她居然全部都對上了!!
“嗬嗬,真是蠻有趣的。”歡樂完後,鼠寶把畫稿重新塞回李景輝手中,“我先走了,您老人家慢慢玩。”
“等一下!”看著女孩的背影,李景輝下意識地喊住了她。
鼠寶沒有話,隻是一個轉頭,那雙原本笑眯眯的荔枝眼裏閃過一抹寒光,轉瞬即逝。
“還有事嗎?”她。
總有一些新人喜歡踩在老人的身上往上爬,而如果這位影帝也有這種想法……鼠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其實李景輝挽留鼠寶隻是一種本能,沒有思考的下意識動作。
但是在看到鼠寶的笑容之後,他卻突然定下心來,因為……他現了一個秘密。
“你要不要也畫一張?”李景輝抬手遞出了手中的炭筆。
鼠寶眼眸一轉,點了點頭:“嗯,確實是很久沒有畫畫了,那就玩玩好了。”
重新攤開一張新的畫紙,鼠寶也玩了起來。
看到那一大片向日葵海出現在紙上,李景輝眼中的算計之色越來越深。
就像是字如其人一樣,畫畫也能將一個人的心理世界通過圖像信息表露出來,它可以更客觀的透視出一個人的性格,而且比這個人的表情和言語都更加真實。
所以……
“怎麼樣?”鼠寶停下筆轉頭看了一眼影帝大人,一臉的期待。
李景輝將這片向日葵海仔細打量一番,點頭道:“畫的不錯,隻不過好像少了點什麼。”
少了點什麼?
鼠寶一臉呆滯地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畫,她畫的是植物,有花有葉不就行了,還缺什麼??
“給個提示,構圖方麵。”李景輝不再多,抽出這張畫還給鼠寶,然後開始收拾畫具。
構圖?
鼠寶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那片花海,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