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下眼睛，沒說話，未濃隻是想跟他開個玩笑的，他點點頭，“好啊。”
……
他這樣痛苦，反而是未濃，一時間就怔住了，迎著陽光看著他墨深的眸，他眸底仍舊沒太多的情緒，把土土放在地上，未濃牽住他，攤子上的老板娘正在跟隔壁套圈的大叔聊天，陰影而至，怔了下，不大清楚這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是來幹什麼的。
既然帶著口罩，他周遭的氣場卻仍舊不減。
他伸手指了指最邊上掛著的那隻大白熊，老板娘才回過神，“看命中率，十環全中，送個最大的。”
他低斂著眉梢，把那小搶握在手裏，很輕，基本上沒重量。
看著站在邊上的未濃，她滿眼期待，他歎，這個……倒像是有些大材小用，閉著眼睛估計都大補錯。
撇嘴，他扣扳機，“啪”氣球破碎，緊接著是機器上機械的女音發出的驚歎“好槍法。”
穆川煩，因為機器裏發出的怪叫。
他不停的扣動扳機，“啪，啪，啪，啪……”的聲音不間斷，沒一會兒加上的氣球全數破碎，老板娘有些驚詫，好一會兒才拖著黑色的大塑料袋，不大甘願的重新擺上。
又是一陣氣球破碎的聲音，未濃唇角一勾，土土早已興奮的拍手，“哇塞，哇塞，舅舅……你真的好厲害。”
穆川沒動，等不及她慢吞吞的把氣球重新擺上，挪到一旁，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買一會兒把攤子上所有的氣球打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大，人群中的驚歎聲也越來越響亮。
未濃站在一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低斂眉梢側目，“差不多就好了。”
他眸底染上點點笑意，伸手將她拉入懷，未濃身子一僵，“你要幹嘛？”
老板娘站在一側，沒再動手擺氣球，有些生氣的看著，穆川眼睛一眯，沉聲道：“放上。”
低沉的聲音不大，倒是讓人多了不容抗拒的威嚴。
乖乖的把氣球重新放上去，握住未濃的手托著槍，教她扣住扳機，她整個人貼在他的懷裏。
“開槍。”
“可是……”她有些猶豫。
他的臉在她頸側蹭了蹭，未濃整個脖子酥麻麻的，咬唇，扣住扳機，“啪”竟然打中了。
回頭看她，一手握住她，砰、砰、砰、的，彈無虛發，全部擊中。
人群中也傳來掌聲，讓原本就熱鬧非凡的步行街，沸騰起來。
老板娘許是做生意這麼多年來，從未遇到這樣“砸場子”的，不甘願的把掛在繩上的所有毛絨玩具遞過去。
白色的大熊，加上白色的可愛兔子，還有一條長長的可愛蟲子。
東西多的她根本那不了，大白熊讓土土抱著，土土哀嚎：“我看不到前麵的路了。”
“你幫我拿一下，好嗎？”未濃求他。
“不行。”沒得商量的口氣，他一個大男人，抱這個當然不行。
未濃跺腳，抓著耳朵一甩一甩的朝前走。
土土也小步跟上。
老板娘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一副欲哭的樣子，穆川抬眸，找到錢包，他的錢包裏現金一向不多，千八百塊的。
這才剛開始逛，這些小地方，小玩意哪兒能刷卡啊，500放在案子上，未濃正好回頭看到這一幕。
老板娘連忙朝他道謝，他沒理，大步前走。
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他朝她走來，一邊講著電話，沒一會兒，高原就來了，旁邊還有兩個人，未濃猜是混在人堆裏的保鏢。
他不客氣的抓著兔子耳朵，塞到高原懷裏，“放車上去。”
高原尷尬，“老大……”這，他一大男人這樣抱著好幾個這玩意……嗯，很娘耶。
穆川沒抬頭，未濃把懷裏的那個也遞給他，“高原，謝謝你呦。”
高原點頭，“不客氣。”心裏卻憤憤的，這女人，真是能耐啊，什麼地兒也能來啊，連帶著他什麼事兒都能幹了。
略鬱悶，土土站在一套圈的攤子上，一雙眼睛放著光。
大叔見識了他打槍的厲害，沒敢出聲，隻是擺手讓土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