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現在是她的。
洗漱完畢,墨鳶兮坐在梳妝台前擦臉,南黎川在整理被子,動作十分的生疏。
房門外,薑婉竹在契而不舍的叫兩人起床。
南黎川走過去,猛地一下子拉開房門,薑婉竹瞬間撞入他懷裏,伸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
“啊——好疼啊……”
她的臉貼在南黎川的胸膛。
南黎川冷冷的看著她:“撒手!”
薑婉竹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得脊背一緊,立刻站直身體,乖乖的後退一步。
雖然十年前,南黎川對著她予取予求,但是南黎川發起火來的時候,她還是怕的。
墨鳶兮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精致的臉沒有神色。
“早,鳶兮。”薑婉竹開心的打招呼。
“早。”墨鳶兮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她伸手去挽南黎川的手臂,斜刺裏伸出一隻手來牽住她的手:“鳶兮,我有話和你說。”
薑婉竹對著墨鳶兮露出笑容。
墨鳶兮淡淡的,跟著她走。
南黎川跟在兩人的身後。
薑婉竹拉著墨鳶兮出了別墅,站在前院裏。
別墅的前院被園丁打理得十分的漂亮,常青樹的葉子翠綠無,在清晨的陽光下,十分的養眼。
墨鳶兮走到一處石凳坐下,薑婉竹自然跟過來。
薑婉竹站在墨鳶兮的麵前,十分歉意的道:“對不起啊,鳶兮,昨天林管家說我了!”
薑婉竹站在那裏,初春的陽光灑在她的臉,她一臉的歉意,看去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墨鳶兮的手壓在冰冷的石桌,猛地想起了薑依依。
薑婉竹和薑依依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不愧是姐妹。
墨鳶兮的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雙眸卻清冷得不含一絲情緒。
她沒說話,等著薑婉竹的下。
薑婉竹優雅的在另一個石凳坐下,握住墨鳶兮放在石桌的手,抱歉的道:“對不起,鳶兮,以前我和黎川還睡在一張床過,所以昨天我睡了你們的床。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沒想那麼多,黎川現在長大了,不一樣了。
鳶兮,你別生我的氣。
也不要生黎川的氣好不好?
雖然黎川以前說他愛我,願意一輩子等我……”
墨鳶兮的眉頭擰著。
“不,不……”薑婉竹立刻搖頭,她很是尷尬的道,“那個,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現在選擇了你,我尊重你,我也尊重他的選擇!
我祝福你們!”
墨鳶兮的唇角勾著,將自己的手從薑婉竹的手心裏抽出來。
她站起身,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抬高了下巴,眸子裏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自信。
“我們黎川很好,婉竹你多慮了。”
說完,墨鳶兮不想再看薑婉竹一眼,朝著大廳走去。
薑婉竹看著墨鳶兮的背影。
她優雅、清貴,絲毫不是薑依依描繪的沒腦子的小太妹。
薑婉竹擰著眉頭。
墨鳶兮轉過頭來,晨曦灑在她的臉,讓她臉的肌膚呈半透明狀,漂亮異常。
“對了,黎川已經通知了大哥,大哥今天會來接你回帝都。”
說完,墨鳶兮對著薑婉竹笑笑,轉身離開。
薑婉竹從石凳站起身,雙手握在一起。
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她那張臉,的確是漂亮,可是和她薑婉竹起來,卻差遠了。
可是她的氣質……像是天生貴胄,永遠高貴、優雅。
薑婉竹有種自己被了下去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不安。
等到薑婉竹調整好情緒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墨鳶兮和南黎川在一起吃早餐。
薑婉竹笑嘻嘻的走過去:“哇,居然有包子啊!我在T國待了十年,我真的好懷念包子啊!”
薑婉竹自顧自的坐下,然後夾著小籠包,吃進嘴裏。
她的吃相很優雅。
南司明伸手指了指薑婉竹,看向墨鳶兮:“媽咪,那個阿姨是誰啊?”
墨鳶兮摸摸南司明的腦袋,說道:“是你未過門的大伯母,你叫阿姨行。”
南司明點點頭,不太在意。
薑婉竹看向南司明,一臉的笑容:“哎,小不點兒,你竟然長這麼大了啊!”
南司明不高興,轉頭看向薑婉竹,嘟著嘴:“阿姨,我叫南司明,不叫小不點兒。”
薑婉竹放下碗筷,十分開心的朝著南司明走過來,笑著道:“哎,南司明,你知道嗎?是因為我,你才出生的。雖然提供精|子和卵|子的是你的父母,但是是我千辛萬苦的將你培育出來的,知道嗎?”
南司明不懂,他轉過頭看向墨鳶兮,問道:“媽咪,什麼意思呀?”
墨鳶兮麵色平靜,她握著筷子的手卻忍不住收緊了。
她的心裏麵早已經掀起了滔天駭浪。
南司明是試管嬰兒。
所以——南黎川沒有說謊,他隻有她一個人。
墨鳶兮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南黎川,四目相對,他眼神幽深,看不清情緒。
“林方!”南黎川喊道。
林方站在一旁,懊惱死了。
當初這一切都是他處理的。
想著薑婉竹是熟人,所以讓薑婉竹幫忙了。
這事,南黎川不知道。
“對不起,少爺,是我自作主張找了薑小姐幫忙。”林方懊惱的道。
當初,薑婉竹還不是這個樣子,林方還覺得她挺好的。
當時薑婉竹願意幫忙呢,也是她自作多情的以為南黎川簡直愛慘了她,所以為了她終生不娶,但是為了和父母交代,他選擇用這種手段要一個孩子。
當時把薑婉竹感動得不得了。
所以,她十分樂意幫忙。
“啪!”南黎川將筷子拍在桌子。
他一臉的怒意。
薑婉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