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暗,坐在書桌的椅上不動,並沒有太多反應,隻是見她進門,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了下去。
火火走上前,想說什麼,卻發現他手邊還有酒,烈酒,高度的spirytus伏特加,這種酒喝一口她都能醉,何況他已喝了大半瓶。
看到此,她極其生氣,已想不起要說什麼,上前,就奪過他手中的酒,語句憤怒,“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不是一向清醒,一向自製,從不會被任何簡單的情緒所影響麼,僅因為一點點誤會而造就的七年愧疚,僅因為我那一點拒絕的小得意,僅因為我必須要和根本連情敵都構不成的曾經暗戀對象相見,你就要這般頹廢,這般自暴自棄了麼?”
禦晟深抬眸,擰眉看她,似有深沉,卻又有千言萬語她都解不清的濃鬱哀愁。
她真是看不得他這個模樣,奪下她的腳之後,就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禦晟深登時起身,看著她驟怒,“你做什麼,這是你能喝的酒麼?”
“我知道,你千杯不醉,又很難醉嘛!”火火喝一口,隻覺烈火中燒,一下衝入腦袋,快要把她的思緒和一切清醒奪去,險然倒下,好在扶住了桌角,抵抗住了這世上最強烈酒的侵襲,一聲氣憤道,“你要對這七年愧疚,我為什麼不能為這歸來後對你故意的冷漠自責?難道隻準你喝酒,卻不準我愧疚?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蘭斯告訴我,你這七年一直在服鎮定,抗暴鬱,又抗自殘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又有多氣憤……你知不知道,我曾經以為自己的出現不同於久然,一定會對你拯救,教會你許多不同於冷漠和陰暗的東西,讓你健康,向上,不再猶豫,也不再沉默憂傷,可是你看我,得到了什麼,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讓你頹廢而沉默--!”
說著,她又喝一口,禦晟深想阻止,可惜已下了肚!
唐火火還在生氣,非常生氣,因為她已從懷裏掏出了那些蘭斯給的藥物,即使看不清,打開來,看其數量,就知道禦晟深每日的需求量不少,至少這七年來,他或許每天都在與自棄宮長,隻能以藥物自抗------
他過慘,比她還要慘。她一直以為七年來被負的是她那一個,殊不知全是她自以為是,這裏比她過的差的人,又從不言語隻會沉默的人,大有人在。
至少,她還有兩個孩子陪伴,還有司沐保護,不是嗎?
他有什麼?又有什麼?
陪伴他的,隻有這難喝的要死,疼的快要將心燒碎又不得不灌於肚中的烈酒,還是一室的沉默和對尋找與失去的無望……
至少,她明白,他是活著的。
那麼,對於相愛的兩個人來說,認為對方死去的那一個,一定比她差,差至穀底。
因為,人生最難,莫過絕望。
唐火火抬手,還想喝,卻已暈眩,不小心栽到了他的懷裏,連酒瓶也跌落,碎撒了一地的酒,也打濕了兩人放在桌邊相臨的兩雙拖鞋……
禦晟深見此,欲抱她,因為明白她身上還有些傷口,觸及烈酒怕是會感染。不想才一躬身,唐火火已整個人坐在了他的懷裏,他的腿上,用一種他從沒見過的主動姿態,一下,抓住了他的衣領,迷///蒙的眼神,正視了他的瞳眸。
“吻我。”她命,第一次那麼霸////道主////動。
他微微一頓,抬唇吻上,她頭顱已下壓,環住了他的脖頸。
他還沒開始侵略,她那雙丁//香//小///舌已占///領,滑////動於他的口腔,狠狠侵//////奪著他的氣息。饒是肺活量極好的他,也難逃她像個凶猛的小獵豹,著急而又渴望的尋找的自己的食物,吻一遍,又一遍,就像是不知餮足,也像是無法滿足,咬著他的薄唇,咬出了血來,也不為自知,隻是舔/////吮著,感慨著,“好甜,禦晟深,你好甜,好甜……”
“是麼?”他淡淡的問,聲語沙啞響在耳邊,“還想要麼?”
“當然……想……”她的聲音,卻比他更魅/////惑,一聲低笑,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禦晟深一個顫栗,完全而不自知,就覺察有開始在腹//////間猛湧--------並不是每個人都是調//情高手,但這種來自於天性的渴////////望,更是一種高級的調//情,動一動,就已令人不能自控,難以把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