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承明殿書房。
看著眼前跪著在地上,頭發花白的關內侯劉桓,劉瑞真是頭疼不已。
劉桓一大把年紀了,又是自己的長輩。而且他的兒子劉衍功勞還不小,自己也不能對他太過分了。而且劉桓身為宗親,卻沒有亂法的行為,自己也隻能對他客氣點。
“公叔你這是何必呢?”劉瑞連忙將劉桓扶起,然後勸道:“一大把年紀了,你也該頤養天年了,這些是不用您來操心。”
劉桓說道:“王上!你就聽老臣一句勸吧,洪兒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堂弟。你們兩個從小還一起長大,難道就一點不顧念兄弟之情?”
劉瑞扶著劉桓說道:“公叔有所不知,我何嚐不想饒他,可是劉洪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大漢律是我親自製定的,總不能讓我打自己臉吧?”
劉桓老淚縱橫說道:“王上啊!你們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你們的感情不必你和牧兒差吧?你父若泉下有知,你該如何與他交代呀?”
聽到劉桓說起劉慎,劉瑞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劉慎一直希望劉家忠於大周,可是到了劉瑞這裏則開始爭霸天下了。
劉瑞陰著臉說道:“關內侯!寡人早已無法和父親交代了。父親要的是劉家忠於大周,寡人要的是天下。為了這個誌向,寡人沒什麼不能放棄。”
劉桓看著有些癲狂的劉瑞,愣愣的點了點頭,良久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老臣...老臣明白了!劉洪的事,老臣再無異議,謹遵王命。”
劉瑞也有些不忍心,想伸手去扶劉桓。劉桓向後推了一步,躲開了劉瑞的手。
劉桓說道:“王上公務繁忙,老臣就不叨擾了,告退。”
說完不理一臉落寞的劉瑞,慢慢退了下去。
“王上!諫議大夫突然發病,已經臥床不起了。”內侍進來稟報道。
劉瑞頓時愣住了,這些天他經曆的打擊太多了。先是地圓教叛亂,然後又是劉洪被洗腦,如今吳鏈又病重。
這些變故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甚至有直接退位的心思。
不過他知道他不能,劉稷一心隻想教學,就算趕鴨子上架,麵對諾大的一個國家,他也無法統治。
而他最中意的兒子劉倬,已經被他親手流放,他心裏明白,除非他死了,否則劉倬是不能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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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鏈府
吳鏈已經是臥病在床了,吳妻和吳鏈的獨子吳淑玉一直在床邊照顧。
一下人進來說道:“家主!王上和稷公子駕臨,請公子準備接駕。”
原本好似昏迷的吳鏈終於有了反應,他艱難的問道:“是...是王上來了嗎?”
吳妻連忙答道:“是,是王上來了。”
“扶...扶我起來。”吳鏈倔強的從床上起身,吳妻和吳淑玉連忙上去扶他。
“給我拿朝服!”吳鏈說道。
吳淑玉連忙勸道:“父親!你重病在身,王上就由孩兒接駕八,您就不要勉強了。”
吳鏈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我是大漢的臣子,要有大漢的風骨,快扶我起來。”
說著也不要二人扶著,自己就撐著床沿站起來,吳淑玉和吳妻連忙上去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