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戈嘴角一勾,避而不答,反而指著地上昏睡的眾人問道:“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周俊然眸光一暗,臉色一沉,知道蘇錦戈問的是暗黑係的人,於是走到他身旁狠狠踢了王世傑一腳,冷言道:“我們先出去,叫人進來把他弄走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人,外麵的人會善後。”
他們來的時候,怕人多打草驚蛇,隻是帶了一半的人手出來,現在倒地昏迷的人怕是一時也不好處理,隻能先讓守在外麵的手下進來把關鍵人物王世傑扛走,再把自己人弄走,至於暗黑係那些人,殺了便是!
蘇錦戈抿了抿薄唇,有點想不透,羅藍和罌粟為什麼沒有對暗黑係的人下殺手,而隻是讓人昏迷了,而且好像是特意在等他和周俊然的到來,卻又沒交代什麼就離開。
但是轉念一想,考慮到光明係和暗黑係的敵對關係,再加上罌粟和李雅彤是舊識,在與周俊然一起轉身下樓的一刻,心裏突然了然,罌粟和羅藍兩個人,說不定是有人特意安排到他們身邊來相助的,不過,會是誰呢?
想了一會兒,也沒什麼頭緒,畢竟他對十字軍光明係的所有認知,也是在這一段時間才有所加深,但是對於向來隱晦神秘的十字軍高層,他毫不清楚。
沒過多久,在別墅外,蘇錦戈和周俊然見到一襲紅衣短裙的罌粟,還在夜風中等他們時,心中的不解均化為了濃濃的震驚。
因為此時,罌粟把蘇錦戈留在別墅外望風的那幾個人,也一並收拾了,而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還毫不客氣地踩在一名麵孔朝下的手下背上,而被她踩著的那個人正在不斷掙紮著要起來,這番令人捉摸不透的行為,到底是敵是友……
見自己等的兩人終於出來了,罌粟前一秒鍾還玩味捉弄帶著奸笑的笑臉,後一刻卻擺著一副委屈兮兮活被拋棄的怨婦相,控訴道:“你們的動作能再磨蹭點嗎,我還要回酒店去補個覺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對我們的人下手?”蘇錦戈冷言道,他是真的有點懵了,罌粟救過他,又與李雅彤相熟,按理說他們絕不可能是敵人,可是她今晚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費解。
“羅藍把我丟在這裏,我一時半會無聊得很,就拿你們的手下練練手,哪知,這些人個個都是飯桶,連我一招都接不住,嗬嗬……”
“哦,對了,羅藍說,讓我帶著你們,明天一道去耶路撒冷救李雅彤。”見蘇錦戈和周俊然一臉鐵青,快要忍不住把槍對著她時,罌粟突然似笑非笑地說道。
本來又看見自己的手下被虐,周俊然是要發飆的,但是一聽這話,三步並作兩步湊到罌粟前,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你說耶路撒冷?難道你們已經盤問過王世傑了?”
麵對周俊然的急切追問,罌粟放開趴在地上掙紮的男人,一甩飄逸的短發,眼角都不動一下,錯過他,快步走到蘇錦戈麵前,笑眯眯的說道:“你們沒來之前,我們就審問過了,現在裏麵的暗黑係爪牙都中了羅藍的毒彈,半個小時之後就將魂歸天外了,至於你們的人……”
罌粟的無視,讓周俊然暗中咬牙切齒,但是自身良好的休養,和對李雅彤的關心,迫使他隻能暫時拋開一切,快速做出反應,一言不發緊跟著罌粟的腳步。
麵對蘇錦戈的疑惑不解,罌粟無視身後跟來的人,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又擺出一副想到好主意的驚喜狀,獻寶似地說道:“至於你們的人,也不用交給警察了,我們沒對他們用毒,隻是被敲昏了腦袋,現在隻要狠狠扇一巴掌,保管能醒來,不用你們費心費力抬人。”
說著,轉身走到一旁,揪起一個昏迷在地的人,“啪”的一脆聲,狠狠扇了對方一個耳光。
“啊!”
被扇耳光的男人,怪叫一聲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神色迷糊,癡迷地看著居高臨下冷眼瞅著自己的美人,隻是目光太冷讓人不舒服,於是後知後覺掃了一眼另外站著兩旁的兩個男人。
“女人!”剛醒過來的男人突然一個激靈,飛速一個滾身,慌忙伸手去拿掉落在地上的手槍。
罌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苦著臉對蘇錦戈說:“我們還是先走吧,我今晚還想回去睡一會兒的,明天肯定有得折騰了。”
“許朗,你把槍收起來吧,照著剛才罌粟小姐弄醒你的方式,去叫醒其他人。”蘇錦戈目目光深邃,心裏因為突來的李雅彤行蹤而洶湧,隻是表麵波瀾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