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水行根本不理會他,而是蔑視一圈,笑道:“還有哪個厚顏無恥的白洄氏來挑戰我嗎?”
周圍寂靜無聲。
坐在二樓的漁客和麵具客飲著茶,麵具客道:“這重水行好厲害的腿功,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差得很遠呢。”
漁客笑道:“天賦還行,心性太差,不是個修行材料。”
麵具客道:“李兄莫要總言心性,有天賦尚佳即可。我觀重水行腿法敏捷,且善於以巧力退敵,不似那幾個白洄氏的愣頭小子,隻會以蠻力直拳相撞。”
漁客道:“善使巧力固然好,但在絕對實力麵前又有何用?我看那小子並不善於分析對手,隻是固用自己的招數而已,這種程度的施放巧力,算不得什麼人才。”
麵具客不以為然,道:“能善用己之優勢,已然頗為難得,李兄何必吹毛求疵?”
漁客不想答話。兩人繼續看向客棧下的比武。
周圍終於又來了幾個白洄氏的年輕子弟,聽聞同族遭受欺辱,義憤填膺,紛紛出手請戰。“在下白洄氏白藍,請師兄教誨!”一個少女躍入,施展一套靈活的鬼嘯拳法,重水行與其僵持數個回合,最終一腳將少女踢出人群。
“白洄氏白離,前來請戰!”白離用的是一套掌法,力度揮灑自如。重水行左右躲閃,看準一個破綻,瞬息之間快速連踢數十下,白離一口鮮血吐出,敗下陣來。
“白洄氏白課,前來討教!”這白課的鬼嘯拳與前麵幾人不同,他的鬼嘯拳剛中帶柔,伸縮自如。重水行一退再退,白課見重水行毫無招架之力,大膽躍進,不料被重水行眨眼之間連踢雙腿數下,跪地不起。
“白洄氏白漆,上前討教!”……一個個白洄氏的年輕子弟上前挑戰,卻都被這個重劫氏子弟踢得無法站立。一連十餘人挑戰重水行,都敗在他腳下。重水行大笑不已,張狂的說道:“你等白洄氏如此草包,不如將你們的房間都讓出來,早早滾回氏族去,也用不著在此丟人現眼。”
周圍各個氏族都議論不止。一眾的白洄氏子弟羞紅了臉,竟然沒一個白洄氏族子弟能將這個囂張不已的重水行給趕下來,反倒是紛紛挫敗,丟了白洄氏的臉。
重水行見無人反駁,笑得更加舒暢,大罵道:“白洄氏一群草包飯桶,也敢言年輕一輩能打贏部族鬥士,當真是不知羞恥。旁門左道,弄虛作假!還有那白莎莎,根本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在我重水行手上怕也走不出幾個回合,還敢厚顏稱為年輕一輩之首?笑話!”
數十個白洄氏子弟臉漲得通紅,就要上去搏命,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白洄氏族白林兒,願討教師兄幾招。”
“是白林兒!”白洄氏眾人都看向少女。白洄氏年輕一輩激動道:“師妹是長老親傳弟子,定然能夠打贏這個重劫氏!”
“白林兒?”重水行疑惑,這少女看不出任何一絲特別之處,為何白洄氏的人對她這麼有信心?就因為她是某個長老的弟子?
重水行一聲冷笑,做了個手勢,示意白林兒盡管放馬過來。
白林兒一身白衣,被風吹得飄舞起來,有幾分脫塵的氣質。她淡淡笑道:“如若我贏過師兄,還望師兄收回前言,當眾道歉。”
重水行笑道:“師妹真是好大的氣勢,好像已經贏定了我似的。然而你們白洄氏都是如此,空會言辭,實力卻是草包不如!”
周圍隨著重水行的話又引來一片對白洄氏的譏笑。
白林兒不以為意,雙手抱拳道:“既然如此,我要出手了。”
重水行冷笑更甚,道:“要打便打,囉嗦什麼?”
四周又再次湧出一片笑聲。白洄氏的子弟都憤怒不已。
白林兒擺好架勢,緩緩一拳打出,重水行看到白林兒的拳頭慢到如此,輕蔑的說道:“師妹,你這是打老年拳法呢?”,周圍又是大笑不已。而白林兒在專心蓄力,一拳已經接近重水行,重水行施展腿法就要退走,忽然被一股詭異的力場給拖住了。重水行臉色大變,使出渾身解數不得脫身,白林兒的拳頭越來越近,氣勢越來越凶,逐漸空間都浮現出一絲輕微的漣漪。重水行驚恐不已,他看著這緩慢的拳頭越來越近,卻是隻能坐以待斃。他強行將腿法運力,抬起腿來擋這一拳,隻聽“嘭”的一聲,重水行被轟得倒飛出四五米遠,倒在地上大口吐著鮮血,已然奄奄一息。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白林兒收拾了一下略微淩亂了的衣角,說道:“師兄,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