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第一大茶樓白緋茶樓人聲鼎沸。在茶樓中的一角圍了是裏三層外三層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啪。”說書的男人一下收了扇子，清了清嗓子，“今天我說的這個故事流傳自遠古，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至今都不了解是不是真的。”
周圍圍著的聽故事的人哪管你這些，隻顧讓他快些講。
“大概就是夏商之時，有四條神龍。知道哪吒鬧海嗎？對，就是哪東、西、南、北四海龍王。”
“不對不對，今天講的不是東海龍王，是他們中唯一的女孩兒，最小的龍王，北海龍王。”說書人慢悠悠的喝了口碧螺春，在眾人急切的目光中這才開口。
“北海龍王名白夏，能讓大夏天下起鵝毛大雪，性情古怪，但是卻十分正直。因為她是最小的龍，深受三個哥哥的疼愛。”
“過度的疼愛也造成白夏的放縱，變得玩世不恭。後來因為和黑蛟族打賭盜走奇寶隨君珠，被元始天尊流放到了極北荒原。那是一片不毛之地，一望無際的一片雪原，黑蛟族覺得對不起她，就帶這屬下三族跟隨她去了那裏。”
“她也不喪氣，在那雪原上建立起一個隻屬於他們的國度。最終，那裏也就成為了她的領土，雖小，但是卻最為安定。直到哪吒鬧海那事一出，東海龍王請來三海龍王對付他。白夏不肯，還為哪吒開脫，東海龍王沒聽，後來弄了個兩敗俱傷。”
人群一陣噓唏，說書人淡淡一笑道，“哪吒這件事讓她心中很難過，於是沒有立刻返回極北，而是在人間下界待了許久。”
“那時正是商滅周代的時候，不巧她路過戰場時被少年將軍繁當做戰俘抓了起來，帶了回去。後麵的故事太長我隻記得一些，龍王白夏與那將軍相戀了，但這事被她的三個哥哥和元始天尊知道了。”
“趁白夏不在的時候，他們動手殺死了少年，等到白夏回來，等候她的隻有一具冰冷的屍體和血書。”
“北海龍王不但是最小的龍，也是最厲害的龍，隻因為她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瞳，月色蒼瞳。左眼清澈如月光，淡淡紫華流於其間，宛若初生嬰兒，一塵不染，右眼泛著淺淺空藍，似看破紅塵，不知年歲。雙眼能攝人心魄，滅鬼神。”
“龍王抱著屍體痛哭，悲痛間自封雙瞳，險些自盡。好在西海龍王趕到，將其拿下，北海龍王就這樣回到了極北。”
“好了，今天故事就到這裏，諸位請趕明日吧。”人群哄散開了，還討論著這個新奇的故事。誰也沒注意到說書男人轉身上了二樓，拐了個角推門進去了。
“子夜子夜，他們應該都會知道了吧。”
金發異族少年從椅子上跳下來，“哥哥們也會知道小夏的月色蒼瞳將重新出現了吧。”
說書人也不急著回答，他慢慢的從臉上撕下一張薄若絲的麵具，露出下麵俊逸的麵容來。
他揉揉頭發，也沒不耐，輕輕點了點頭。
“唔，這樣哥哥們一定會警覺到的。”
他咧嘴笑了，“玉璽和彌瑾總歸有一件是我們龍族的。”
“西王，我始終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去追逐凡人的東西。”說書人問道。
少年金色眼瞳閃爍：“知道和璞嗎？那件失蹤的天庭上界奉為神物的玉料。”
男人點點頭，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子夜，你身為我心腹自然知道流傳龍族秘密的下場，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少年轉身，緩緩走到窗邊。
“幾千年前，天地之間紛爭不斷。在一次天庭受襲中，和璞流傳到了人間下界，被那時戰國時的楚國武王得到。寶貝是寶貝，可是普通的凡人無法在上麵雕刻，隻有一種被叫做雕造者的人才能在上麵留下痕跡。武王得和璞後一直在找尋雕造者，直到文王時才找到。”
“文王將一半的和璞刻為和氏壁，也就是重人尋找的玉璽。另一半則是悄悄的叫人刻做了精美的玉佩，彌瑾。”
“早在神界，和璞就被流傳有關於天地動蕩的秘密。所以現在才有那麼多人的追逐。”
“西王，你的意思是．．．”
“這個秘密被文王知道了，他把秘密分別放在了彌瑾和和氏壁中，流傳了出去。”少年淡然一笑
風卷珠簾，襲起少年衣袖，他嚴肅的麵容如君王在審判，精致而空洞。“得玉璽者得天下，得彌瑾者得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