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悲鳴盡血歌】第三十七章夜襲君王(3 / 3)

尉氏麵對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護駕衛士,那魁偉甲士膂力雄健,長矛使得倒也不俗,之前遊俠韓拉開與他鬥了十數合竟被其斬於馬下,尉氏直接與那魁偉衛士交手。恍惚間便和那魁偉甲士交擊數百招,那魁偉衛士手中的長矛便已經槍身多處缺口,那魁偉衛士倒也硬氣,明知不敵,仍然奮死相抗,尉氏劍影灼灼,攻守兼備,技擊之術極為高明,許都經過時不禁讚歎護駕衛士中還有這般好手,又感他一片忠心護主之情,不禁心生憐惜,手上劍招未放,略過打鬥的雙方直取司馬車架。

許都掀開車帳,第一個探身進去。車幕甫一拉開,便是一股淡雅的甜香直撲鼻端,車室內還掌著白玉宮燈,燈光微微,將車內情形映照得清清楚楚。許都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雙裸露於外,粉光晶瑩的修長美腿,沿著這雙美腿順目看去,隻見到不堪盈握的纖腰,裹著幹練的長裙,將晶瑩的肌膚裸露於空氣,直至一張豔若桃李的臉龐映入眼簾,許都心裏突突直跳,這竟是個絕色美女正側臥於前,以手支頤,身上裹著一層若隱若現的揚州清浣紗長衣。更令池棠驚異的是,那女子美目流盼,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臉上絕無驚惶之意。

許都未及多想,再細看車內情勢,四目相對,這女子看向自己的神情,既不驚慌,也不憤怒,顯得非常平靜,嘴

角微微上揚,似乎還帶有笑意,說不清是淡然還是揶揄。

池棠總覺得有些異樣之處,卻又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下意識反問“司馬君在何處,老實交代,不然休怪我劍下武器。”

便在這說話的電光火石一瞬間,池棠忽然感到身體一緊,仿佛有股巨大的拉力牽扯住了自己,下意識秒出的劍招於半途中生生止住,再難寸進。許都大驚,一個溫軟的身子便已貼了上來,正是那女子。

“香氣有毒噢!”此女柔若無骨,將整個身子都緊緊纏住了許都,更將櫻唇湊近了池棠耳垂,吐氣如蘭。

此女貼的如此之緊,許都已能感覺到那豔女凹凸玲瓏的身段,他一向不近女色,童子功更始他劍術出眾,但終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這般情勢下,頓時麵紅耳赤起來,本想掙脫此女的摟抱,卻覺得身上軟綿綿的使不出勁來,右手長劍也緩緩低垂了下去。

許都雖然覺得與這女子交纏一處極為舒暢,但心中也知大為不妙,正在轉念間,此女忽然輕輕咬住池棠耳垂,香

舌在許都耳垂上不住舔舐。這一下更是誅心蝕骨,許都一直潛心習武,從未有過這種激蕩之感,立時抵受不住,身上微微顫抖,雙眼也禁不住閉上,腦中一片混沌,全身鬆懈。

此女鬆開口,嬌笑道:“瞧不出,你還是練得童子功,這算是撞上了克星。”笑聲低沉嫵媚,充滿了濃濃的誘惑之意,許都正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此女的嬌笑,卻又猛地一陣清醒:“這不是適才在山穀上聽到的那聲女子輕笑麼?竟是這女子發出的,恐怖如斯?”

許都剛一清明,便是遽然一痛,情知不妙,幾乎是下意識的揮劍一隔,同時身形暴起飛退,就在退出車外的當口,池棠眼角一撇,此女掌心帶血,但偏偏臉上仍是一副魅惑冶蕩的神情。

許都飛退的身形剛出,車駕邊樊思季便急忙扶住,口中道:“車內情形如何?何人傷你?”

鬆開捂著胸痛的左手,借著火光一看,手上滿是鮮血,護體軟甲下竟已破了個大口,鮮血汨汨而出,

想到對方,心中又驚又怒,大呼道:“車內人有古怪!”

尉氏則上前一步,將對手交於樊思季,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車內便傳來兩聲慘叫,鮮血從車身中飛濺出來,月光下,更顯得觸目驚心。這兩聲慘叫顯然是剛進入車中的兩名刺客發出的,尉氏臉色一變,伸手便要撩起車帳,就在這一瞬間,周圍慘叫突起,皆是昨天一起痛飲美酒訴說平生誌向的眾人。

被俠客包圍的數幾車架殺出來的並不是皇親國戚,而是武功好手。慘叫聲在這一刻此起彼伏。

許都此刻瞬間腦海蹦出一個詞“陰謀”。

此刻正當深夜,尉氏借著月色,一邊高喊“賊君司馬就在此處,諸君抵擋片刻,待我誅其手足,”一邊步下飛馳,朝著東南隱蔽的小道逃去。

近旁許都看了不由大憤,這尉氏明明已經明白其中關鍵,卻仍拿大夥做他逃生的擋箭牌,實數下流。

就在他為眾人憤憤不平之時,翟鴻燊緊隨尉氏其後,兩人已經快要沒入黑暗。

來不及多想,許都扯過樊思季,匆匆躲開交戰的雙方,隱於月色。

許都借著月光回頭看到前一瞬的對手從車架優雅的步出,纖細的身姿和嫵媚的臉龐仍能投過黑夜令許都心神一蕩。耳畔依稀記得對方輕柔的話語“妾名六倪。”

另外還有幾位武功極高的不知其名的人肆意屠殺著這些曾經的戰友。

原本氣勢洶洶的眾人早已散做鳥獸狀,四處逃散,卻為時已晚。早在周圍埋伏的軍隊早已經把此處圍了個水泄不通。

唯有尉氏逃出的地下密道,是唯一生路。

最後一眼收回,許都和樊思季踏入密道。“唉!”許都知道,今後自己要在晉朝的逃亡路上永無止息,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