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茲拉山姆真沒事,且獲得八顆獸牙,人們一直往上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剛才失態的唐古拉方破涕為笑,又有點不好意思,此時故意離茲拉山姆遠了點。
“茲拉山姆,”徐東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說,“你真是個天才,就我所知,一個以布衣祭司入職的人首秀就可以獲取獸牙,在祭司長這一行中是少見的,看來,我先前對你的擔心真是多餘了!”
“說實話,我認為自己並不是天才,取得這點成績完全歸功於我師父吉拉朵娃,這些年來她教我的法術,對我從事祭司長和馴獸師兩種職業都打好了基礎,所以……”
唐古拉方打斷了他的話,“我娘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把親生女兒交給別人帶,把自己的一身真本事交給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我真懷疑是不是她親生親養的。”
明眼人一聽就知這話並不是真埋怨她娘,是故意排比茲拉山姆的,她對茲拉山姆的喜愛通過剛才那一幕劇情已經透露無遺。
“你別這樣說好不好,師父把你送到宮羽山時還沒有碰到我,並不是有了我之後再送走你的。再說了,她把她的畢生所學都灌注在那顆法珠裏讓我交給你了,證明你娘心中始終都有你!”
提到吉拉朵娃,唐古拉方和茲拉山姆兩人都黯然起來,徐東為了改變氣氛,問道,“唐古拉方,作為本場滿月祭祀中唯一的一名華麗祭司,你今天的收獲如何?”
“還說呢!”唐古拉方立即做生氣狀,“在你的引導下自我催眠已達二十三度以上,就在這樣的深度催眠狀態下我還可以多少有點作為,心想憑自己的定力從獸口拔出三五顆牙是不成問題,可你還不放心來了個強製催眠,弄得我先前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哈哈!別找客觀原因了,你心裏清楚得很,我後來施用的強製催眠根本就沒有起作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茲拉山姆為什麼還取得這樣的好成績?”
唐古拉方爭辯道,“你傻呀!並不是你施用的強製催眠沒有起作用,而是茲拉山姆及時地用了抗催眠的法術,也就是說隻有他一人抗拒了你的強製催眠,其他人都照單接收了,不信你問那兩個姐妹。”
兩個布衣祭司點點頭,給唐古拉方作證,“祭司長,的確如師姐所說的那樣,我們兩個都接收到了你的強製催眠。”
徐東轉向茲拉山姆,“原來真是你耍了滑頭,我還以為是你來不及接收強製催眠了呢,好替你擔心的要死,後悔自己施用強製催眠太遲了!”
茲拉山姆狡黠地一笑,“嘿嘿!我從七歲時起就跟師父學習巫術,在這九年內已把她身上的所有法術學到了手,學了這些東西豈能讓它亂在肚子裏?不過,師父在最後一刻教會了我一樣東西,就是這樣東西讓我改變了人生態度,才有了今天的大膽舉動。”
徐東問,“什麼東西?”
“勇敢!”茲拉山姆說,“一個人即使身懷天下所有的絕技,但是他沒有一顆勇敢的心,那麼他就會處處受掣製,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我不是說過嗎?在我師父殉難的那一刻,我終於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她是用自己的死來教會了勇敢。”
徐東的內心也被觸動了,是啊,你學會世上最好的法術,也隻能說獲得了大智,大智必須有大勇,任何智慧都是依附在一個“勇”字身上的,隻有大智大勇之人才能算大寫的人,才能算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 ……
第二天,徐東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院子裏傳來辟邪獸的吼聲,他趕緊穿衣出門,就見烏布喇兒姬駕著辟邪車來接他。按照慣例,初級祭司長一般都是在滿月之夜兩日後才到二級祭司長那兒彙報,烏布喇兒姬之所以提前一天來接他,是給他留一天時間修煉那張圖譜。
辟邪車載著烏布喇兒姬和徐東到了棗林,下車後她領著他進了一間密室,但是這次和以前不一樣,她並沒有急著要和他進加速器修煉那張圖譜,而是和他對麵坐在一起,好像要和他促膝談心一樣。
“徐東,聽說你收下了一男一女兩名祭司,他們的技法怎樣?能給你帶來收益嗎?”
徐東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烏布喇兒姬,他也不是刻意要對她隱瞞,隻是因為忙於修煉沒有時間向她通氣。本來他想趁這次滿月祭祀後向她彙報的,既然現在她主動問起這件事,他隻得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
烏布喇兒姬聽後沉思良久,歎了口氣說,“唉!徐東,依我看你不能收留茲拉山姆,雖說我也沒去過流雲城,不知道王宮麵朝何方,但是對宮廷的情況還是略有所聞的。當年發生那件行刺國王的案子之後,胡欣勞爾什趁機掌控了王宮,換一句話說就是胡欣家族掌控了整個魑魅帝國,國王洛基隻不過是他們手中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