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口氣的管家做了兩個深呼吸,“能一拳把我打骨折的人,一個手刀——”,跪作在地的管家托著左手艱難地站起身來,“還不至於死。”
倒地的薩亞發出沉重的呼吸聲,伍瑾銘稍稍安了下心。
“小子,脫外套。”
“幹,幹嘛。”管家冷不丁的要求讓伍瑾銘下意識的雙手抓住胳膊。
“借我包紮,你也幫把手。”
“哦哦。”伍瑾銘脫下外套走到管家身邊,“要怎麼做來著,這我沒經驗啊。”
“從我背後連著這左手捆在胸前,用力捆緊。”
這邊的伍瑾銘正在用盡吃奶的勁捆管家,另外一邊的徐蕙菁也終於爬出了垃圾桶,對旁邊的兩人熟視無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地上的薩亞。
“叔,你跟薩亞有什麼仇麼?”終於捆完的伍瑾銘試探性問道。
“沒,不認識。”管家隻用了四個字就否定了伍瑾銘的疑問。
碰了一鼻子灰的伍瑾銘又準備了個新問題,然而管家隻看著眼前蹲在薩亞身邊的徐蕙菁,絲毫沒有繼續回答的意思。
好好,你們都是爺。
伍瑾銘心裏又忍不住吐槽,此時的他甚至有點想讓躺在地上的薩亞跳起來再跟這個在他麵前如此近距離裝逼的大叔幹一架。
“趕緊從這裏逃出去,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伍瑾銘,你帶路,盡量挑隱蔽和短的路線。”徐蕙菁站起身來,似乎是才注意到管家的傷勢,“雲叔你,這是骨折了?”
“右手還能用,那就沒問題。”
“外麵不是有狙擊手麼,我們就這樣跑出去沒關係麼?還有,你認識他麼?”伍瑾銘問道。
“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徐蕙菁雙手交叉在胸前,“首先我不認識這個人,其次他應該已經死了。”
“啥?”伍瑾銘摸了摸耳朵,生怕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之前我說的拿著長刀的幫手就是他,不久前他在襲擊我的時候就已經被狙擊手射殺了,而且”,徐蕙菁頓了一頓,“就在我眼前,子彈正中眉心。”
“不可能,你看錯人了吧,老薩現在不正躺著的麼。你再看看他的臉。”
“像這把那麼長的刀,除了他,還有誰有麼。”
長達一米五的大太刀孤零零地在一旁,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再確認一下時間。”
伍瑾銘掏出口袋裏的手機,顯示的仍是2:00。
“能,能百度一下手機為什麼會時間停止麼?”已經養成了‘不懂問度娘’的習慣的伍瑾銘問道。
“沒有信號,現在隻有我家的專用對講機能聯係外麵。”
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出現,特別是加上薩亞已經死了的這個說法,遠遠的超出了伍瑾銘的常識範圍內,不,應該是說超出了正常人的認識範圍,變成了怪異了。終於領悟到這點的伍瑾銘放棄了猜疑,“那跟我走吧,還有,先幫我把這家夥丟到垃圾桶裏,在這兒晾著他也不大好。”
“這把刀——”,雲間寒看著躺在地上的大太刀喃喃自語,一股強烈的違和感總是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