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年輕人,還在睡呢?”熟悉的語調在耳邊響起,剛剛的回憶瞬間化作了玻璃碎裂在伍瑾銘眼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輪圓的誇張的月亮,在夜晚的天空下顯的格外的明亮,視野周邊還有一團團黑色的不明物體,那是。。。。。。
還沒等伍瑾銘做出一個完整的判斷,一個人臉就湊了過來。
“這回總醒了吧?”正太臉少年身的夢篝湊近伍瑾銘的臉問道。
“唉唉唉!”清醒過來的伍瑾銘被嚇得跳了起來。“怎麼是你啊,別嚇我啊。”
“你應該先看看四周再做結論。”
仍隻穿了一件單薄襯衣的伍瑾銘環顧了一下周圍,誇張地錘了幾下太陽穴,“我是誰?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
伍瑾銘現在置身於一片竹林當中,四周一片黑壓壓的都是竹子,左手邊是一條差不多能供三人並排行走的花崗岩石道,兩邊都是像這樣的茂盛的竹林,被規則排列的能單腳輕鬆跨過的柵欄隔開。
剛剛我不是在老薩家門口的麼?難道那個門其實是任意門來著的?還有這特麼的是哪啊?我對這地兒壓根就沒有一點印象啊!
此刻的伍瑾銘的內心完全是崩潰的,不過好在不久之前剛知道有夢貘這種更加離譜的存在的伍瑾銘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升了好幾級,對於這種崩潰程度的現象還是能消化的。
冷靜下來的伍瑾銘幹脆地向夢篝問道,“嗯,然後呢?”
“哎哎你別拿這種表情看著我啊,弄得好像這事是我幹的一樣。”
“那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別急,讓我理一理再跟你說”,夢篝打了個響指,在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套沙發,“坐著說吧,來,這兒坐。”
“首先,這兒是你朋友薩亞的夢魘。”
“啊?這是鬼壓床?”
“不是,一般來說夢魘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隻有能對人的精神造成一定程度的衝擊,並在肉體中埋下人格的事件才會成為夢魘。”
“什麼什麼?什麼人格肉體什麼的?聽不大懂啊。”
“聽不懂正常,前半句聽懂就行了。”
“前半句。。。。。。”伍瑾銘腦子中又過了一遍剛剛聽到的訊息,“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在薩亞的夢魘裏?然後這個叫夢魘的是老薩親身經曆過的、很——”
在‘很’字上停頓了半天的伍瑾銘還是放棄了去嚐試理解‘衝擊’的意思,“反正就是很爆炸的事情對吧?”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什麼差不多這個意思,這不是薩亞的夢魘麼,我怎麼會跑到他的夢魘裏來的?來這兒能幹嘛啊?”
“當然是我帶你來的唄,後麵的問題麼,就有些難以說明了,我就怕以你的理解能力會聽不懂我的解釋。”
“去你的,我就是學習成績有點差又不是智障,你趕緊的解釋明白。”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夢篝擺了擺手,“我再不說就自討沒趣了。”
“就在剛進入薩亞的夢魘前,你住的那個社區整個都變成了一個空洞了。”
“空洞?被導彈炸出一個洞了麼?”
“導彈炸出的坑洞好歹還有房屋的殘骸,我說的這個空洞指的是完完全全的‘無’,一無所有。”
“什麼無?建築道路不都還在麼?”
“存在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空間已經被剝奪了存在的意義。”
“停停停停停,你是在說繞口令麼?”
“別吐槽了,先聽我說完,等你這一句一句的吐槽完天都要亮了。”
一股熟悉的膠布封嘴的感覺又刺激到了伍瑾銘,明明嘴巴並沒有被封住卻不能開口說話,中招的伍瑾銘隻好乖乖地坐著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