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急死人嘍(1 / 2)

用手捅了捅蔣清晨的腰間,戲謔道,“難不成,清晨有二夫侍一女的癖好?”

蔣清晨拍開魯南朝的手,淡淡道:“清晨說過,你與柳青瑤有姻緣,卻是一場露水姻緣。那給錢子根下得毒藥,本應該落在你二人身,卻落在了馬身。

此乃變數,清晨亦沒想到。清晨不是神人,猜不透其玄機,隻道命數無常。”衣袖一蕩,站起身,“現,柳青瑤與清晨結緣,還忘南朝釋懷。”

蔣清晨說出此番話的時候,如同一位仙風道骨的謫仙,在為凡人指點迷津,好一副跳出五行外、遠離紅塵俗世的高姿態。

然,話的內容卻是如此的厚顏無恥!誰又能辨其真偽?你說有姻緣便是有姻緣,你說緣分沒了是沒了?

一個如此醜陋不堪的女子,你蔣清晨都要搶,又是為了哪般?當他魯南朝是瞎的嗎?若非情至深處,必是有所圖謀!然,無論哪種原因,魯南朝都不能接受。

魯南朝站起身,眼含邪魅與危險,勾唇道:“張天師的關門大弟子蔣清晨,這是要霍亂紅塵嗎?”

蔣清晨淡然道:“應劫而已。”

魯南朝一甩衣袖,道:“天色已晚,告辭了。”

暗道:如此,讓你真的應此劫!

蔣清晨斂衽一禮:“恕不遠送。”

蔣詩豔站起身,衝著魯南朝盈盈一拜。

魯南朝還了禮,踏扁舟,揚長而去。

蔣清晨轉回身,問蔣詩豔:“如顏何時回去?”

蔣詩豔瞥了蔣清晨一眼,笑道:“堂哥這是嫌如顏煩了?”

蔣清晨點頭:“是。”

蔣詩豔微微一怔,低垂下頭,卻是顫抖著肩膀,笑出了聲。

她一邊把玩著腰間美玉,一邊巧笑倩兮道:“如顏可是十分傾慕堂哥呢。堂哥幼時離家,一別經年,別人都說堂哥得了怪病,我卻是不信的。

如今看來,果然是和真人修行去了,越發的不懂人情世故。不過堂哥放心,如顏會在堂哥身邊看顧一二。”

蔣清晨的目光一凜,突然靠近蔣詩豔。

蔣詩豔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蔣清晨低頭,直視著蔣詩豔的眼睛,在她的畏縮,緩緩勾唇一笑,說:“你且慢慢看。”

向後退開一步,衣袂飄飄,翩然離去。

蔣詩豔心驚恐莫名。蔣清晨對自己素來照付,從不曾大聲嗬斥,如今卻凶相畢露,是因自己聽了不該聽的話,還是因自己揭了他的短?

那柳青瑤她是見過的,當真是……醜無!

為何今日的聽聞卻令她覺得,魯南朝和蔣清晨在為此女爭風吃醋、暗自較量?是這縣的風水果然有問題,正常人都變得拎不清。

是非之地,真是不宜久留啊。但,自己還必須留在此地。有些事,真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楊家,月天之時,內院的大樹悄然矗立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人頭戴幕籬,一動不動,宛若和大樹融為了一體。他的周圍鴉雀無聲,別說是飛鳥,連一條爬行的蟲子都不曾出現過。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若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幕籬落著一層淡淡的灰。如今,連那層若有若無的灰,也安靜得很,沒因男子的呼吸而輕輕地震動。

畫麵靜止到了詭異的地步。

若非有風吹過,掀起了幕籬的一角,乍露出一截精致的下顎,任誰也看不見樹還站著一個人。

此時,整個韓宅當真是萬物俱籟。

卻聽吱嘎一聲輕響,後院裏一間下人房的木門被人拉開,從走出一位身穿布衣羅裙的女子。那女子臉帶著半麵金色麵具,在月夜下散發出幽幽金光,無端生出幾分邪魅。

柳青瑤剛走出房間,卻被一個黑影攔住了去路。

那個黑影擋在她的身前,擋住了皎潔明月,令人生出了壓迫感。

柳青瑤麵不改色直視來人,像是對待朋友一般自然,心裏卻忍不住罵起了娘,怎麼到哪兒都甩不開這個禍害啊?!

楊青青穿著一身夜行衣,笑吟吟地問:“柳青瑤,你要去哪兒啊?”

柳青瑤毫不隱瞞,直接答道:“去韓家。”

楊青青抖動著厚實的肩膀,無聲地仰天大笑,然後湊近柳青瑤,壓低聲音,小聲道:“本小姐知道你是個好的,知道本小姐惦記琳兒夜不能寐,想著替本小姐分憂,趁著夜黑風高之時,去韓家一探究竟!”

抖了抖手拿著的三爪鉤,“本小姐早有準備。走,咱倆且去看看!若是那韓小娜有鬼,你摁著她,小姐我撲去,一屁股左她臉,讓她滿臉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