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她又強行誘吻別人了!
然,事實卻是,他親眼看見錢子根狠狠地吻了柳青瑤的唇!蔣青晨又覺得自己的嘴唇疼了。
魯南朝沒有表情,但眼卻湧起了風暴。他不想知道自己為何生氣,但實際,他確實在生氣。
魯南朝對柳青瑤的情感很複雜,複雜到他不知不覺地投入了太多的關注度,可能一不留神,把自己扔坑裏,活埋了。
錢子根一心和柳青瑤互掐,還真沒注意到後院裏走來這麼多人。此時被人撞破,他也沒覺得尷尬。隻是……柳青瑤的嘴唇好似有粘性,自己想要撤離,卻動不得唇?
柳青瑤剛咀嚼了幾樣草藥,唇還沾有粘液。那粘液粘性不小,遇風即幹。若沒有東西互連,幹了也幹了,倒也無妨。
偏偏錢子根一口咬……得,還是算他一口吻下來,結果,悲劇了,兩個人唇粘在一起,動彈不得。
錢子根和柳青瑤都帶著麵具,外人看不到二人的表情有多苦逼,隻當錢子根吻了癮,竟欲罷不能,不肯輕易退下。還真是親了親,親了又親。
如此狂浪,還真有幾分采花大盜的架勢。
魯南朝緊緊盯著錢子根,聲音不怒自威,道:“怎麼?還沒親夠?”
柳青瑤伸出丁香小舌,沿著二人的唇瓣舔了一圈。
錢子根從未遭人如此對待,呼吸一窒,身子猛地後仰,竟掙脫了柳青瑤的唇瓣。錢子根心如鼓擊,直接扭頭走人。
魯南朝挑眉看向柳青瑤,不陰不陽地說了句:“招蜂引蝶倒是在行。”
一甩衣袍,也走了。
蔣青晨難得地皺起了眉頭,橫掃了柳青瑤一眼,也要走。
楊青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忙喊了聲:“蔣哥哥,等一下。”
伸手,去提溜柳青瑤的裙擺,信手一撈,抓出了自己的藥膏,屁顛顛地追蔣青晨,將藥膏遞出去,羞澀道:“蔣哥哥,你臉有傷,用這個塗塗好。”
蔣青晨見楊青青堵在身前,樣子十分執著,便伸手接了藥膏。楊青青心滿意足地讓開,蔣青晨繼續前行。
楊青青回過頭,想問柳青瑤一些事,卻又不知道問啥才好。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錢子根,莫不是真的喜歡柳青瑤吧?
楊青青雖然打定主意不說不問,可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問道:“那……那是錢子根吧?他……他親你?”
柳青瑤點頭:“親了,還挺用力。”
楊青青咂舌啊!蔣詩豔覺得柳青瑤話十分粗俗,簡直不堪入耳。她一甩衣袖,也走了。
錢誌超和竹瀝互看一眼,也跟在蔣詩豔身後離開了。
女子走路講究的是裙擺不動,所以三人離開的速度十分緩慢,簡直像在賞花賞景。也正是因此,才聽見楊青青喃喃不解地道:“你說,他喜歡你什麼啊?”
柳青瑤彎腰,撿起藥瓶,眼波一閃,將藥瓶賽進腰間,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揚聲道:“他喜歡我眼小聚光,格外有神!”
這話,怎麼聽都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偏偏聽在別人耳成了赤*裸裸的炫耀。
眾人都走了,說好的柳家之行被延後。
楊青青和柳青瑤回到楊宅,卻在院子裏看見好幾擔禮物。
楊老爺笑吟吟地站在院子間,一臉喜氣。喬姨娘彎著腰,翻看著那些禮物,偶爾撇一下嘴,偶爾嘖嘖兩聲。
楊青青揚聲道:“爹啊,這是送來的禮啊?看起來挺豐厚啊。”
楊老爺衝著二人招了招手,故作神秘道:“來來,你們猜猜,這是誰送來的彩禮?”
柳青瑤被楊老爺的小眼睛一掃,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不其然。
還不等楊青青猜測,楊老爺便興衝衝地對柳青瑤說:“柳青瑤啊,你好命啊。”
楊青青驚訝不已,轉頭看向柳青瑤:“她?”
楊老爺笑吟吟地道:“是了,是柳青瑤。這是別人送來的聘禮,要迎娶柳青瑤為妾。”臉色忽然一正,“我們韓府的三小姐,怎麼可能為人妾?”
眯眼一笑,像隻偷了腥的貓,“不過,我若是話出這個人是誰,柳青瑤一定無歡喜。算不做妾,做個暖床的丫頭也是使得的……”
楊青青喝道:“爹!”
楊老爺咳了一聲,將話又拉了回來:“當然,從我柳家出去的三小姐,萬萬沒有做人丫頭的道理。”
柳青瑤抬腿,往自己的下人房走去。
楊老爺立刻叫道:“哎哎哎,你等會兒,你還不知道是誰要納你為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