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南宮雲遙說得那麼嚴重純粹是為了嚇唬二丫,事情進行地何止是順利,簡直是太順利了。
“南宮小子,你還敢來見我?”聽到門人來報,庶公立馬出來了。
未見其人便聽見庶公的聲音傳來,可謂‘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哈哈,庶公莫氣。你瞧我給你帶誰來了?”南宮雲遙心裏也是高興地緊。
說來南宮雲遙能夠結識庶公也是上次借了二丫的東風。
庶公此人,不慕榮華,不貪富貴,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據說最開始,庶公開這百味釀還是因為上官耀陽的原因。
能夠結交庶公,正是二丫那壺酒的功勞了。當然,要是庶公單單如此,便也不值得南宮雲遙如此重視了。
庶公此人與上官耀陽關係匪淺,上官耀陽正在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廉親王,最喜歡打抱不平,四處雲遊,在民間頗有賢名,在此停留也純屬偶然。
南宮雲遙倒是沒有什麼功利的心思,隻是在此窮鄉僻壤之地,雖然沒有爾虞我詐的瑣事,卻也沒有推心置腹的朋友。
素聞廉王賢名,便存了結交的心思。
“沒帶菊花酒來,誰也不見,哼!”話雖這樣說,庶公已是到了跟前。
南宮雲遙自然也不會將此話當真,“這可是你‘朝思暮想’之人!”南宮雲遙笑著調侃。
“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你可別拿老頭子開玩笑。”庶公頓時吹胡子瞪眼。
“哈哈,這丫頭可是釀出菊花酒之人,可不就是庶公你老人家‘朝思暮想’之人嗎?”
“南宮小子你最不聽話了,你可別哄我這個老頭子!”說著庶公將頭扭向一邊,可見是不信。
“老伯,咱們又見麵了。”二丫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誒?是你這個小丫頭!我問你,這酒真是你釀出來的?”庶公見這丫頭正是月前在街上見到的小姑娘,頓時來了興趣,即便這酒不是這丫頭釀的,也定與這丫頭脫不了幹係。說著人便也跟著靠近了幾分。
“這酒的確不是我釀出來的。”二丫的眼珠狡黠地轉了幾轉。
“我就說嘛,就這一個小丫頭怎麼能釀出我老頭子都釀不出的酒來嘛!真是的!真是的!”庶公一邊失望一邊又鬆了口氣。
南宮雲遙站在一旁但笑不語,看著二丫耍寶。
“這酒雖然不是我釀出來的,不過我給它加了加工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二丫那樣子看著別提叫人多生氣了。
“誒,誒,誒~~~!你,你,你這個小丫頭也來欺負我老頭子!”庶公自然被二丫氣得臉都紅了,當然不怎麼顯眼就是了,畢竟庶公的臉太黑了。
庶公伸著一根手指頭指著二丫,那樣子頗有幾分滑稽。
“誒~~~,我可沒有欺負你哦!這酒真的不是我釀的啊!”二丫毫無欺負人的自覺。
“好,好,好,哈哈,我老頭子年過半百,到頭來卻被一個八歲的小娃娃欺負了。”庶公倏然大笑起來,哪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來,小丫頭。快來告訴我老頭子,你這酒是誰釀的,你又怎麼加工的?”庶公一副告訴我有糖吃的模樣,態度別提多和藹可親了。
“我說庶公,這樣未免也太欺負小孩子了吧。”南宮雲遙終是不甘寂寞,搖著折扇一副看不慣庶公以大欺小的模樣。
“好小子,我老頭子什麼時候欺負過人。這小丫頭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就是了,我老頭子還能占一個小丫頭的便宜不成!”庶公的眼睛又瞪大了幾分,顯然對南宮雲遙的懷疑很是不滿。
不再搭理那個滿身銅臭南宮雲遙,“小丫頭,快點來告訴我老頭子,這酒到底是怎麼釀出來的?”
二丫一見庶公這脾性,幹脆連老伯都不叫了,世外高人的脾氣跟一般人不一樣,說不定叫了更不高興。“這個嘛,叫我想想。”
“快別這個那個了,我老頭子都一大把年紀了。”
見好就收,二丫見差不多了,“這個酒就是路邊的酒鋪裏打得散酒啊!”二丫嘴角翹起抱著肩膀,顯然不怕庶公知道。
二丫認真的樣子不似說謊,庶公顯然不是笨人,瞬間明白這酒的關鍵就是二丫所謂的加工了。
“嘿嘿,丫頭,你看看我百味釀的酒怎麼樣?”庶公笑得那叫一個猥瑣諂媚,二丫看了硬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嗯,好啊,很好啊!”跟不上庶公腦袋行進的速度,二丫機械地回答。
“比那路邊的酒鋪如何?”庶公見魚兒上鉤,心裏樂開了花。
倒是南宮雲遙看出些門道來,暗自嘲笑庶公為了這秘方,竟然不惜自降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