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上許多。”二丫手托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
“丫頭,那你以後加工的時候用百味釀的酒好不好?”庶公屁股後邊再加上個尾巴,像極了家裏的哈巴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可是......我最近沒有釀酒的打算啊!”二丫兩手一攤很光棍兒。
南宮雲遙瞬間聽見有什麼嘎嘣嘎嘣碎了......
“額,啊,哈哈,怎麼能沒有釀酒的打算呢?丫頭,你可知道你這酒釀出來再放個十幾二十年簡直就是千金,哦不,萬金不換啊!丫頭你想想,到時候就連皇帝都喝你釀的酒,說是玉液瓊漿也不為過。怎麼樣?動心了沒有?”庶公的心髒抗打擊能力在二丫的打擊下正在節節攀升。為了誘惑二丫釀酒庶公也算煞費苦心了。
“千金不換?真有這麼厲害?”
功夫不負有心人,看見二丫閃閃發光的眼,庶公知道自己終於戳到了這丫頭的軟肋,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庶公還沒來得及高興,南宮雲遙便過來拆台了。
“嘖嘖~~~庶公可不要蒙騙小孩子。”說著南宮雲遙還衝庶公搖了搖頭,那神態頗為得意,一副我逮到你欺負小孩子的樣子。
庶公對錢財的事並不過問,明裏是這百味釀的老板,實則不過是個甩手掌櫃,隻管教夥計釀酒罷了,如今攤子大了越發不用他管了,隻負責品鑒罷了,稍有差錯庶公的舌頭都能嚐出來,這便是酒鬼的好處了,何況庶公這麼高檔次的酒鬼。
努力了這麼久,庶公這廂剛剛看到一丁點希望,便被南宮雲遙揭了短處,泥捏的人也該惱了,“好啊,你們合起火來欺負我老頭子,我不跟你們玩兒了!不跟你們玩兒了!”
這下倒輪到南宮雲遙和二丫呆愣了,兩人自是沒想到庶公竟有此一招。南宮雲遙自問跟庶公混得熟了,隻是認識尚短,不識得庶公脾性,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且說庶公一大把年紀哪肯真的跟兩個孩子生氣,不過是倚老賣老,隻等兩人去哄他,可惜兩人都不”識趣“竟是連個台階也不給他,心裏便有些著急,可知他還惦記著二丫的酒呢!
片刻間已在心裏將南宮雲遙蹂躪了千百遍。
“哈哈,誰惹咱家庶公不高興了,定不能輕饒了他!”一聲爽朗的大笑解了眾人的尷尬,能在百味釀來去自如不用通傳的除了庶公也就上官耀陽這位真正的主子了。
百味釀看起來平淡無奇,實則高手如雲,不然這時進鬥金的生意怕是整日做得不得安寧了。
見有人解圍,幾人同時鬆了口氣,“上官小子,你來得正好,他倆合起夥兒來欺負我老頭子!”典型一副小孩子跟家長訴苦的樣子。
隻是這招對上官耀陽卻是不管用,“庶公無拘無束慣了,心寬得很,莫要被他這副樣子騙了去。唐突了兩位客人,不要往心裏去。“就差沒說小兒性情頑劣,多有得罪請多包涵了,一副準家長的架勢。
這話說得極為客氣有禮卻無形之中拒人於千裏之外了,庶公幾人雖亂在一處卻也是真性情,可謂“坦誠相見”,上官耀陽的話裏卻帶著深深的防備了。到底是皇家之人,活下來的都是慣用心機的高手,哪怕隻是一個所謂的閑散王爺。
二丫雖說已經活了一輩子,但到底沒在勾心鬥角殺人不見血的官場待過,自然是聽不出這弦外之音,南宮雲遙心下卻已不知轉了幾個來回,暗歎一句今日之事怕是懸了,望向二丫的目光微微有些歉意。
雖說有些難辦,護二丫周全卻是可以,大不了在福源布莊待一輩子便是了,一輩子!!!這個念頭冒出來,南宮雲遙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卻有一股子欣喜之意湧入心底,一下子竟心如鼓擂,麵若桃李,一時又想到二丫竟是他人婦了,忽又覺得等閑有玩世不恭之人褫奪他人之妻也是有的,何況二丫不過是個童養媳,心中忽悲忽喜,臉上白紅交替。
上官耀陽隻道他聽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二丫便以為南宮雲遙身體不適。庶公則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的新朋友了,隻是上官耀陽做事向來不會無的放矢,相交多年些許信任還是有的。
便是二丫不懂這裏邊的彎彎繞繞也明白氣氛不對,“小婦人生在鄉間粗野慣了,一時魯莽得罪了庶公,萬望包涵,南宮公子身體不適,我等改日再來拜會。”躊躇半天,二丫終是不知如何自稱,慌張之下話已出口。
待眾人從被她雷得裏焦外嫩的自稱中回過神來,她已在慌亂之中拉著南宮雲遙落荒而逃了。
隻見片刻之後,上官耀陽笑得傾國傾城,庶公抓狂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