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認識?”趙啟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老板的女人什麼時候和他的女人扯上關係了?
兩個小女子將腦袋湊在一起,露出齊齊的小白牙,異口同聲道:“當然認識!”
趙啟無語地笑,彎腰撿起被葉希珊摔壞的玫瑰,假裝出滿臉的沮喪:“珊珊,你看,我的任務被你這麼一鬧都沒完成,我該怎麼跟我老板交代才好?”
“呃……”得知了真相的葉希珊麵露尷尬地站著,雙手不安地絞動著衣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啟才好。在她的心裏,大她幾歲的趙啟為人誠懇踏實,很讓她心安,在趙啟麵前,她也甘於拋開自己的專業不去研究他。畢竟學心理學的女生,看人的心態好像跟常人不太一樣。不過又或者說,趙啟在她麵前很坦誠,不會瞞著她什麼。
“你老板是誰?”剛才就在聽趙啟一直在說是他老板吩咐他送花來,難道,這每天一束的玫瑰一直都是他老板送的?謹言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勾起,為什麼趙啟的老板要送她玫瑰花呢?可是她的記憶裏明明沒有關於趙啟甚至是他老板的任何信息。
趙啟又開始打太極,顧左右而言他:“我的老板嘛,自然就是我的老板咯,還能是誰?”
謹言氣得牙癢癢,“你!”
趙啟聳聳肩將雙手攤開。
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沒注意到一旁的葉希珊已經陷入了沉思。五個多月以前的一個晚上,她正和趙啟約會,趙啟卻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拖著她火急火燎地往嘉園小區趕,到了一個住戶門口,剛按下門鈴門便打開,竄出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扔給趙啟一串鑰匙並吩咐:“照顧好南南。”
將這些事情串一串,她忽然深吸一口氣張大了嘴巴。
趙啟的老板送謹言玫瑰,那那個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三人正聊著天,趙啟看了看表,親吻了葉希珊的額頭一下,說道:“珊珊,我該去工作了。”
兩人含情脈脈地道別,謹言拄著下巴在想,要是季堂在該多好。想著想著,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雖然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葉希珊,可剛剛聽她的聲音,與她昏迷期間聽到的那道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
趙啟走了之後,謹言問那個還在看著趙啟的背影舍不得抽回目光的小女子:“希珊,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希珊回頭,走到謹言的後方推著輪椅,“因為我在明城打工啊。”
“趙啟和你是怎麼回事?老實交代哦。”謹言看著臉頰微紅的葉希珊,忍不住揶揄道。趙啟雖然年輕,可很明顯屬於社會人士,希珊當年是全班最小的女生,大家都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看待,如今看她交了男朋友,作為“娘家人”,自然是要盤問一番。
“矮油~親恨的,不就是兩個人認識然後就在一起了嘛,你這樣弄得人家很不好意思的。”葉希珊紅了臉,羞憤地輕捶了謹言的肩一下。
“你這是要謀殺親恨的嗎?啊,好疼好疼,我現在可虛弱著呢!”謹言捂著胸口作心痛狀。當初都流行管要好的朋友叫“親愛的”,可謹言覺得太惡俗,叫不出口,恰巧那時葉希珊總愛說“我恨死你了”,於是她們便管對方叫“親恨的”。
可是如今,逛街的時候,有些熱情的店家或者是擺攤的小販,即便是對著一個陌生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喊出一句“親愛的”,而真正親愛的人,又有幾個?
“看在這麼多年老朋友的份上就告訴你好了。”葉希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當初高中畢業不是在明城打工嗎?有一天他到我打工的那家飯店吃飯,然後就認識了嘛,反正就是機緣巧合,留下了聯係方式,遇到什麼問題會問他,然後不就這樣咯。”
“嘿嘿嘿,細節!我要聽細節!” 謹言奸笑著,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幾乎都要坐不穩當,葉希珊急忙扶好她,著急地問:“謹言,你沒事吧?”
自從醒來之後,謹言總是時不時會突然有種頭暈無力的感覺,反複檢查身體卻查不出什麼原因,醫生說這是她受傷之後的後遺症。
“我沒事。”謹言拍拍葉希珊的手以示自己還好,“麻煩你送我回去,我在524病房。”
“我知道。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我趕快把你送回去。”
“你知道我在524?”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