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發現了她,她朝我微微頜首,先朝著兩個夥計指了指房間,夥計東半屋西半屋各放了一個炭盆就出去了,花姑便扭著腰肢走了過來,笑著說:“姑娘這首曲子,我倒是沒聽過,是哪位大師寫的呢?”
我起身給她行了個禮,說道:“沒什麼,是我自己作的曲。”
花姑讚許的點了點頭:“姑娘有此本事,怪不得敢跟我開出來這樣的條件,看來我隻給四成怕是委屈你了。”
“花姑哪兒的話,雕蟲小計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姑娘不必謙虛,我是來跟你商量賞芳會的事情,姑娘對於賞芳會有什麼想法麼?”
一提起來這件事,我倒是早有打算,正好這時候來給她說一下,我連忙對一旁的錦弦說:“快給我準備筆墨,我得給花姑好好說道一下。”
“看來姑娘早就有好計策了?”
“那是自然!不知您可聽說過綢帶舞?”
花姑一臉迷茫:“是做水袖舞麼?”
“不,我需要從大堂弧頂的中心最高的地方釘上一個環,在環上穿過一條長長的綢帶,綢帶不要太細,最好有一尺寬,布料要結實一點,綢帶的兩邊要長到都能夠垂到舞台一段長度。到時我會以垂下來的兩股綢帶作舞,舞起來上下翻飛。”
“這倒是聞所未聞,我來抄記下來,你繼續說。”花姑執筆準備往下寫。
我想到什麼就開始說什麼:“綢緞要淡青色,這個淡青色可是要十分十分十分的淡,要乍看上去是素白色,但是旋轉舞動起來以後還要泛出青色的光澤。等我這幾天給各種樂器合奏的曲譜加緊時間寫出來,到時候我需要樂隊排練一下;還有就是最難的一點,我需要鮮花的花瓣,到時候要找幾個丫鬟在我開唱的時候從二樓往下撒花瓣。”
花姑一路速速寫下去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苦惱了半天:“這個確實難,現在這個時候估計隻有宮裏或者是在王公貴族家的苗圃裏有,我這裏有玫瑰花露,到時候可以用花露摻了水,再泡上防止花的花瓣,倒是可以蒙混過去。”
我點點頭:“這樣確實是香味和樣子都可以兼顧。”
“那姑娘準備何時練習舞蹈 ?”
我仔細想了一番,著瀲灩坊的競爭何其激烈,要是讓人看到了我練習舞蹈,把這一招在我沒有登台的時候就用了,那豈不是我的賞芳會就砸了?到時候隻怕是真的無家可歸了,不如以利益誘惑花姑幫我保密,我每天清晨天剛亮的時候就練習,等到她們都醒來之前把一切都收拾好悄悄回房間。
心裏這樣想著,我嘴裏不自覺的就問起來:“請問花姑覺得我這個方法可好?”
花姑很是讚同:“這個法子倒是在我這裏從未有過,估計別的幾家也萬萬想不到的。”
我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故作親昵地晃了晃,道:“那我就會找大家都不會看到是時間練習。這個保密的原因,我不說花姑您也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