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祈麵色蒼白,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蕭悟左向前一翻,翻到了花祈的背後。花祈連忙轉身應敵,這時,隻見蕭悟左的劍直奔他心髒而來。看樣子,此時,蕭悟左想取花祈的命。花祈側身一躲,總算躲過了要害,但刀劍無眼,蕭悟左一劍刺傷了花祈的左臂,血一下湧了出來。
隻覺得手背一股劇痛,一朵血梅花清晰的映在了手背上。
蕭悟左見花祈注意力現已集中在左臂上,然後他笑道:“當初毒不死你,今天我就一劍殺死你,讓你死得快些。”
說著,一劍又向花祈身上刺去,花祈用餘光見蕭悟左的劍要過來,一腳踢起一張桌子,擋住了他的上身,蕭悟左跳起,一劍劈開了桌子。
這時,蕭悟左的視線裏隻有一片杯盤狼藉。因為就在剛才那一刹那,花祈已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跑掉了。血跡一滴一滴的到了門口,還未中斷。
蕭悟左心道:“此人重現江湖,必然是針對我的,所以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想著想著,蕭悟左順著血跡追了上去。追著追著,隻見血跡斷斷續續,最後到了盡頭。蕭悟左茫然一歎:“哎,算你小子命大,他日見你,定要手刃於你。”
這時,花祈已經氣喘籲籲的跑到了一個山下,他捂住那尚未止血的傷口,忍著劇痛,一直向那個荒僻的家的方向行去。
他疲憊不堪,口舌甘渴,隻覺得眼前這世界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眼前漆黑一片。
他暈了過去,躺在回家的荒徑上。
蕭悟左匆匆地趕去找張太傅,張太傅見蕭悟左那急切的神色可知定是出了什麼事。
“怎麼,查到了誰救走了慕容雲的兒子?”
蕭悟左點了點頭,然後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語速極快:“我就因此事而來。”
“是誰,抓到了沒有?”
蕭悟左搖了搖頭:“你猜那人是誰,你是認識的了。”
張太傅顯得有些急躁,道:“你快別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是誰。”
蕭悟左還是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說道:“五年前。”
“五年前?”張太傅吃驚的看著蕭悟左,腦中一下子就追溯到了五年前,似乎依稀的還能記起點兒什麼,然後茅塞頓開,噢的一聲,道:“莫非你說的是那個將軍府中的花祈。”蕭悟左點了點頭,然後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張太傅。
“如此說來,花祈重出江湖,想必就是衝著我來的?”張太傅聲音斷斷續續,仿佛是被花祈這個江湖人氏的重現給嚇到了似的,道:“奇怪,他是怎麼知道那時我們到慕容家抄家?此事並非巧合。”
蕭悟左與張太傅的臉上疑慮重重。張太傅思索半晌,又道:“莫非我們的行蹤都在他的眼皮下?”
蕭悟左愁眉緊鎖,麵容上有那解不開的疑惑。花祈的武功並不高強,但他的出現竟讓朝中的兩位命官墮霧雲中,這才是蕭悟左與張太傅所懼之處。
蕭悟左道:“你可能深在府衙,並不知江湖上近一年來出現了兩位人物——來無影,去無蹤。”
張太傅催促道:“說來聽聽。”
蕭悟左道:“江湖傳言。這個來無影,去無蹤,行蹤詭異,踏步如飛,來不見頭,去不露尾。今日我在與花祈打鬥之時,忽聽花祈說來無影花祈豈非浪得虛名。”
聽到這,張太傅麵如土色。因為他並不會武功,更何況花祈此番出現又是衝著他來的。顫抖的雙手根本無法抑製,渾身上下冒著冷汗,他的嘴仿佛不會動彈了,剛張開,又不由自主的合上了。
蕭悟左看出了張太傅惶恐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太傅莫慌,花祈輕功雖說了得。但他武功的確是稀疏平常。我想通過今日一戰,他是不再會輕舉妄動的。”
張太傅聽後,隻是簡單的鬆了口氣,然後又道:“那個去無蹤是誰?”
蕭悟左信誓旦旦地說道:“她肯定是昨日在慕容府看到的黑衣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你也認得。”
“什麼?我認得。難道她也是宮中的?”
蕭悟左點了點頭,笑道:“他不光是宮中的,而且她曾與你有極大關係。”
“與我?”太傅聽了頓了一下。
“對,她曾是你府上的丫頭。”然後,蕭悟左一字一頓地說道:“柳——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