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花祈見秋晨一臉茫然,拍了拍他的肩,道:“這就是輕功——似燕飛。我想以你的天資,這輕功你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成。”

此話是對秋晨的激勵,秋晨此刻也暗下決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武藝,他日為父親重振威名,報仇雪恨。”

由於秋晨的年紀太小,無論是運行速度,還是持久體力,他都欠缺。所以花祈先要在體能與耐力上對他強加訓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做了幾個時辰的訓練,秋晨已經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秋晨一絲歎息,一點兒懈氣都沒有,花祈因此對他默默地讚賞。但花祈心中不免有好多疑慮,因為他在同蕭悟左交手之時,發現自己同蕭悟左劍術上相差太遠,若不是仰仗自身輕功了得,他現在的性命恐怕早已不保。

花祈心道:“唉,這孩子天資聰明且又心懷大誌,即使他學會了我所有武工,將來若找到蕭悟左也無濟於事。”

柳無音醒了過來,在休息了幾個時辰之後,氣色好多了。花祈帶著秋晨回到了房中。

柳無音一見到花祈,連聲問道:“怎麼樣,傷好些了嗎?”

花祈聽後甚為感動,道:“我已無事,反倒是你,為了救我,消耗了你大量的真氣。”

柳無音搖了搖頭,道:“隻要沒事就好。”說著,目光移向了慕容秋晨。

秋晨走近了柳無音所在的床邊,柳無音拍了拍秋晨的肩,道:“幹什麼去了,怎麼累成這樣?”

“我練武去了。”

“什麼?練武?”

花祈此刻笑道:“剛才,你熟睡之時,我教了他些功夫。”然後,他又瞅了瞅秋晨,再笑道:“慕容將軍的兒子果然是人中之龍。僅僅兩個時辰而已,他就把“過海步”,“剪刀步”學的差不多了,這實在難得。”

柳無音聽後,對麵前這位五歲的孩子充滿了希望。

為了不留後患,張太傅下令,要在全城之內查找花祈。隻可惜他卻未料到花柳兩人正住在一百裏之外的荒山僻境。即使他們把京城掀個底朝天,也不會看到花祈的影子。

蕭悟左此人雖在官場之中,但對江湖人,江湖事也是了如指掌。他對張太傅說道:“花祈此人,行蹤詭秘,做事謹慎,恐怕太傅即使搜遍全城也是枉費。”

太傅疑惑:“那依你之見是?”

蕭悟左略顯傲慢,道:“江湖人,一向厭倦人間喧囂,他們向來是居無定所,隨遇而安。”

張太傅茫然,道:“那麼依蕭將軍的意思,花祈是逮不到了?”

蕭悟左不語,張太傅惶恐。

因為,張太傅認為蕭悟左所言的確如此。更何況花祈輕功及好江湖上也略有些名聲。如果一個官場中人,且是一個對武功一竅不通的人,他若是想抓花祈,真可是難於上青天了。

蕭悟左又道:“現在敵暗我明。”

話音一落,張太傅更是慌張。因為他已料想到,花祈此次出現定是與自己有關。正所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柴門。他懼怕花祈,而且恐懼的要命,再聽蕭悟左如此分析,更叫張太傅嚇的一身冷汗。

“該怎麼辦?”張太傅聲音有些顫動,道:“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總應該想想對付花祈的法子吧!”

蕭悟左冷笑幾聲。

“莫非你有法子了?”

蕭悟左搖了搖頭,很直接,很把握地說道:“我敢保證,目前,張太傅的處境是安全的,您多慮了。”

夜幕漸漸沉了下來,這裏的夜晚是單調的。整夜有的僅是蛐蛐們那淒涼的叫聲。

秋晨很累,睡沉了。柳無音似乎憂心忡忡。

花祈道:“我今天去找蕭悟左了。”

聽後,柳無音驚愕了,道:“什麼?”

“沒想到蕭悟左武功今非昔比,我與他相搏,不出十招,我就無法抵擋,受此重傷。”

然後花祈又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柳無音想了想,道:“晨兒現在年齡尚小,我們本不應該讓他生活在江湖恩怨之中。何況江湖險惡,晨兒生性善良,即使武功它日勝過蕭悟左,蕭悟左也會用卑鄙手段對付他的。”

花祈聽後,覺得此話甚是,但還是說道:“見晨兒今日苦學武功,定是因仇而學。小小年紀,眼看一家三十幾口被殺,恐怕這種仇恨要伴他一生呀。”

柳無音無語,花祈沉默。

兩人似乎在思考著秋晨的未來。的確,秋晨經曆的太多,身份落差的太大,將來的路他想如何去走,誰都無法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