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真的有人住?
可主人卻時常迷失在那條路。
俠客們在這裏進進出出,
請主人為他們講述。
山莊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它到底會成為誰永遠的歸宿。
夜幕低垂,秋夜肅殺。秋蟲的鳴叫,更顯得此夜如此的寧靜。月悄然而升,來到了山莊的最上空,那麼皎潔明亮,使山莊那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神秘。月光打在那參差不齊的樓閣上,一下子月影婆娑的鋪散在地上。
冷冷夜風爽,此夜又無眠。
寧,刑,夏三人依舊在山莊亭中欣賞夜景。
秋菊美得深沉,枯葉落得寂寞。
夏橫雪是第一次在山莊之中欣賞夜靜,景雖有詩情畫意的美,可秋日之夜卻顯得太過蕭索。
月光打在夏橫雪的臉上顯得是如此的蒼白,夏橫雪很不習慣於在蒼涼冷清之中靜默。
隻有夜能給人以幻想,也隻有那種意境才能讓你記起好多。夜難眠,有人是因為興奮,有人則是因為憂鬱。
夏橫雪對於她的過去似乎沒有絲毫的留戀,也許日子在她生命中過完,便等同於真的不複存在了。她隻會展望那虛無縹緲的未來,也許這對於好多人來講是在揮霍時間,而對於夏橫雪來講則是生活的樂趣,更確切的來講是生活的一種真諦。
夏橫雪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悲傷這種東西,或許她走過來的路真是一帆風順,或許她真的能將任何事都能放的下,看的開。
在夏橫雪的心中,隻有舍得,才能獲得。
所以,即使在靜夜中飄來古簫悲音,她也不會低沉,而仍是從容不迫,如平常一樣。她認為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也惟有夏橫雪此刻才能打破這三人久久在月下靜默的氣氛。
“大家在看什麼,怎麼都心事重重不說話?”
夏橫雪的聲音真的打破了那無聲世界的寧靜。
刑諾開道:“沒想到月靈山莊的夜晚如此與眾不同。”
作為月靈山莊的主人寧乘風當然要對這句話產生置疑,道:“有什麼不同呢?”
夏橫雪迫不及待道:“當然有,我感覺在這裏賞月,月亮仿佛離我們很近。更奇特的是,這裏雖說鬆柏對立,但仿佛絲毫沒有阻礙月光的進入,好似月光可以從鬆柏之中穿過來一樣。”
刑諾開對夏橫雪的說法表示很讚同,仿佛自己剛才就想說那些。不巧夏橫雪搶先一步都說了出來,他隻好點頭稱是了。
寧乘風此刻斜轉了一下,月光恰好打在他一半的臉上,一半陰,一半陽,猶如冷煞一樣的表情,那呆滯的眼睛直瞅著夏橫雪。夏橫雪驟然一驚,麵如土色,在月光的遮蓋下蒼白的發黃,頓時向後一退,道:“寧莊主,剛才你的臉如凶神惡煞一般,真的好嚇人呀。”
寧乘風笑了笑,道:“怎麼,剛才的樣子很像鬼嗎?”
夏橫雪搖了搖頭,道:“不象鬼,倒是像江湖上的那些殺手。”
“殺手?”寧乘風對這個詞似乎顯得很敏感,說殺手時語調一直向上翹,像對殺手的恐懼一樣,道:“你見過殺手?”
“沒見過,但我對殺手的印象便是介於鬼與人之間。”
“殺手也是人,他的樣子怎麼會與鬼有聯係哪?”
“因為殺手全都是那些無情無義的江湖‘獵人’,他們殺人不眨眼,當然像鬼一樣。”
“看樣子,你把殺手看的很透。那你想過沒有,殺手也有自己的靈魂。”